吴皇贵为天子,有圣人之德,有爱民之心,而吴皇所作为,却应古人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圣君昏君,尚可明辨!“
吴皇听了,更为恼怒,周处环视了一遍朝堂,见那宦官正躲藏在大柱后面,便晃了晃身子,阔步来到柱前,大呵一声,那宦官被呵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周处一只大手如提鸡仔一般提了起来,那岑昏是吴皇中意的宦官,便叫道:“周处,你要干甚麽?”
周处把他丢在大堂中央,叱问道:“刘皞周婳是你叫来的?计杀他们可是早有预谋?”
岑昏支支吾吾,看了看吴皇,吴皇道:“周处,这是何意?”
周处道:“臣认为皇上是听信了小人的谗言,所以来清小人!”
吴皇怒道:“放肆!大殿上的生死,岂是由你掌握?”
周处吃了一怔,不敢发言,刘皞大步上前,孙歆见状,横剑挡在面前,刘皞怒目圆睁,热血翻涌,直接冲了过去,孙歆一剑刺来,刘皞左手往下握住其持剑的受,往下一压,右手一拳打去,直打得孙歆鼻子一阵酸痛,流出血来,随即抢下孙歆手中的剑,一脚踢开。这一幕,惹得满殿群臣吃了一惊,各忠心的臣子都护在吴皇身前,陆抗毕竟官居江东要臣,劝道:“刘皞,莫要昏了头,莫要让右大司马九泉之下寒了心。”
刘皞看了看护在吴皇身前的人,转身把剑插在岑昏面前道:”皇座上的那个人是右大司马效忠的人,他既杀不得,我自也杀不得;可我毕竟不是朝廷中人,大殿上的生死,周处掌握不得,我可以!“
周婳连忙道:“吴皇圣名,果真要置我二人于死地?你若放我等离去,黄山与江东仍可于往常一样,和睦往来;倘若在此将我二人杀了,黄山上下二十余头领,万千将士必将搅得江东不得安宁!”
此时,护在吴皇身前的右丞相——万彧稍作思量,转身进言道:“皇上,此女言之有理,如今黄山势力不小,倘若现在将这二人杀了,必定引起江东暴乱,彼时晋国趁虚而入,我等必然无力抵抗,江东数十年基业便付之一炬。”
万彧刚说罢,群臣附议,吴皇听了,齿牙相砺,紧握双拳扽了扽,喘着粗气,颤巍着指向二人道:“放这二人离去,此一放,凡是去过黄山之人,再也不许入江东境内!”
话音刚落,殿上的人一齐跪下,高声道:“领圣旨!”
刘皞听罢,心灰意冷,可恨自己毫无反吴之心,却再也进不去东吴;可恨右大司马对他爱如其子,自己却逢年过节在他坟前上根香的机会都没有,刘皞缓缓挪动自己的身子,跪倒在殿上,道:“感谢皇上……不杀之恩。”
周婳也磕了一个头,之后上前扶起了自家大王,一步一步踏出了江东大殿,待刘皞走后,这宴席也就不欢而散了,吴皇大怒,乱砸一通,怒道:“刘皞,这黄山贼子刘皞就是丁奉扶植起来的,丁奉成心与朕作对!”
随即下令,派人杀了丁奉独子——丁温,全家惨遭流放。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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