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手也举不起来,已无力回天,闫芮含泪道:“何达!敌军人马多我们千余人,不可恋战,速速离去较好!”
此时晋军与蛮军已混战一团,何达听了闫芮的话语本欲拨马撤去,那张统踉跄起身,握住掌中大刀大叫道:“全军出击,莫要让他们跑了!”
张统夺了一匹马,飞身上马,乐肇也缓了心神,夺槊赶来。何达闫芮拨马而出,二人率百余人马撤退,谁料张统、乐肇仍是紧追不舍,大致追了二三十里。
何达一见,大怒啐道:“汝母婢也!晋贼还在追,闫芮大王先行退去,何某断后!”
闫芮挺枪道:“断后之事我去便好,量这两竖子奈何不了我。”
何达叫道:“哪个又要你多嘴,起初你当三洞大王我就不服,且你又是祝融老夫人亲传弟子,你若有个闪失,我回去如何交代?”
说罢,何达拨马杀了回去,直奔张统、乐肇,闫芮叫他不住,便先叫蛮兵奔檀溪而去,自己驻马在那随时照应。
何达二话不说挥着大锤纵马而来,乐肇横槊来迎,二人武器刚要相交,谁料那张统竟暗放冷箭,闫芮刚叫了一声,却早已一箭射中何达那使锤的臂膀,何达“啊呀”叫了一声,又被乐肇搠中一槊,正在乐肇窃喜之时,何达大叫道:“贼崽子!”乐肇便被一锤砸落下马。
乐肇被砸的五脏颤抖,咳了几声,吐了一口血,在地上痛的乱滚,何达也捂着伤口,还没来得及上前补上一锤,便被张统抢先叫的晋军士卒抬了回去。
张统持刀笑道:“好一猛士,但已虎落平阳了,如若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何达咬牙,紧握大锤,却还未张口,闫芮替他斥道:“晋贼!宁死不降!”
张统眉头一皱,手臂一挥,一声令下命令放箭,闫芮咬了咬牙,却见何达伫立在那里,一步不退。
少顷,何达哈哈大笑叫道:“闫芮大王说得好!我们南蛮从不出懦夫,晋国的贼崽子们尽管上吧,我的大锤早就已经……”
还未等何达说完,这漫天的箭矢如雨点般落下,叫闫芮丝毫不敢向前,反被逼的向后退了几步。
一阵箭雨过后,却见何达身上已插满了箭,张统叫道:“抓住那南蛮婆娘!”
闫芮不得不拭去眼泪,猛一勒马,纵马跑去安全地处,一直没回过头。
张统下马,与几位将士走到何达尸旁,却见他死去仍是那大笑模样,眼角尚有泪痕,张统叹道:“难得遇见铁血柔情的汉子,惜不能为我们所用,先厚葬了吧,然后领兵与文鸯会合。”
且说刘皞率军正奔合肥而去,迎面撞上一支军队,那领军之人不由得令祝炜恼怒。却见他头戴金丝纹龙上弁冠,身着百鸟朝凤绣花袍,胯下铁蹄薛总白龙驹,掌中百炼破虏枪,腰间还别有钢鞭,面相成熟,气宇轩昂,正是关内侯——文鸯。旁边紧随的比他较弱小的副将正是其弟——文虎。
刘皞怔了怔,看向一旁,又跑来一拨蛮军,无人领头,向刘皞跑来,刘皞高喊忙问缘由。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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