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报复他一次,平手。”
辛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想要怎么报复他?用你自己么?算无遗策,唯独算错了自己的心。”
秦箫眸中有一抹难以散去的郁色,仿佛辛曼说中了,又没有说中。
辛曼收敛了脸上的玩笑之色,“秦箫,我能看出来,裴聿白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他是真的紧张你,也心疼宁宁。”
她顿了顿,“你呢?对裴聿白,还只是……报复他当年的负心?不过……”
因为年少轻狂的负心,才导致后来他们第一次的分开。
但是,后来又是为何又重新走到了一起的呢?
秦箫说:“因为,后来的一次相见,我是应召女郎。”
“噗。”
辛曼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秦箫,你不是说真的吧,就凭你的家境,用你去当应召女郎?”
“体验生活,不行啊,”秦箫扬着眼角,笑的愉悦,“我当时不是有段时间被诈骗了吗,然后兜里的钱就只够一个星期伙食费的,你也知道,表演系出来的,除了长得漂亮会演戏之外什么都不会做……”
“还有这么说你自己的啊。”
“我有说我么?我当然除外了。”
前面导演喊着要开拍了,秦箫还有一场戏,便及时的赶过去,一条过,然后收工去休息。
因为影视城这边距离薛淼居住的橡树湾比较远,辛曼便给薛淼去了一个电话,然后跟着秦箫在影视城这边的酒店里入住。
洗过澡,辛曼用毛巾擦着头发,问:“宁宁呢?”
“她爷爷奶奶带着呢。”
裴聿白的父母也都是会变脸的,头一天还反对的恨不得将房顶给拆了,就萌萌哒小宁宁去住了一个星期,就把二老给俘获了,还请了秦箫过去吃饭,临走前呢,还特别给塞了红包。
辛曼一听,就来了劲,从床上翻了个身,“来来来,阿萧,你跟我说说,你做应召女郎是怎么跟裴聿白又遇上了的?”
秦箫没有理会辛曼,“去洗澡了。”
辛曼托着腮,索性就和薛淼发起了消息。
秦箫来到浴室里,看着被蒙了一层水雾镜面,抬手将镜面上的水雾缓慢地擦去,最终露出了她清晰的面容。
她清楚的记得,在多年之后相遇的那一幕,他好似一个王者一般靠坐在沙发上,指了指始终没有抬头的她的方向。
薛淼好似还在忙,辛曼发了一条微信消息许久都没有回复。
等到秦箫洗了澡出来,辛曼将秦箫给拉了过来,按住她的肩膀,眨了眨眼睛,“给我说说呗,秦姐?”
秦箫无可奈何地看了一眼辛曼,“不困?”
辛曼点头。
一段故事只知道开头结尾,却不知道过程,这对于坚决不剧透党绝对是一种煎熬,谁都知道,过程比结尾更加精彩,可以猜得到的,却不如真正知道的来的爽利。
秦箫向后靠在床头,单膝曲起来,找了一个舒适的坐姿。
“又开始,是因为他的追求。”
………………
秦箫大三,即将大四,却摊上了一件大事,将辛苦存款的钱给丢了。
那时,她穿着一件会所里定制的旗袍,特别凸显身材,显得前凸后翘,特别是很短,只达到大腿根向下不过几公分的距离,坐在沙发上都有走光的可能性。
秦箫看到这件衣服,当即就愣了。
“只有这一种衣服?”
“是的,只有这一种衣服。”
秦箫一咬牙,为了钱,豁出去了。
只不过,却没有想到,首次在包厢里给人当点歌陪酒的,就遇上了天生冤家。
当时裴聿白亦是刚刚开始自主创业,只不过因为自身出身的原因,结交的也都是达官贵人。
秦箫进来,首先就是把那些名酒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希望可以幸运点,遇上那些出手阔绰的达官贵人,可以点一瓶皇家礼炮或者拉菲,这样几天下来,就可以交剩下的学费了。
当她听到包厢门外由近及远地传来一阵稀稀落落的脚步声,便站起身来,端起百分之百的标准笑容,露出八颗牙齿。
这种笑容,想当年,还是她跟着航空公司培训了一段时间专门练习过的,可是,当她看到从包厢门口走进来的人中间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笑就一下子僵在了唇角。
裴聿白身上穿着手工定制的黑色衬衫和西裤,精短的发向上梳露出一片额头,单手插兜进来,正在和一旁的一个人俯身说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秦箫。
秦箫低着头,坐在点歌台前。
直到有一个人跟她说话,“姑娘,点几首歌,再拿酒单过来。”
秦箫这才有了一定点的存在感,特别捏细了嗓音,点了几首情歌,然后拿着酒单双手递过去。
“给裴少啊,不长眼色。”
不过,这人的目光,倒是色眯眯的在秦箫的身上逡巡了一周。
裴聿白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秦箫双手递过来酒单的时候,才看见她了。
首先是一双纤细如玉的手指,指甲剪的很干净,没有做美甲,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顺着白皙的手,就看到了一双修长高挑的腿。
紧接着,就对上秦箫含着笑看过来的眼眸。
“先生,您需要什么酒?”
她的语调轻快,带着标准的服务行业的笑容,似乎是第一次见面前的这个男人。
裴聿白愣怔片刻,很快的就回过神来,只不过,勾了勾唇角,便抬手随便点了几个贵的酒。
秦箫拿着酒单去拿酒,一个小姐妹说:“好羡慕你哦,竟然一下子就卖出去三瓶拉菲。”
她也只是笑。
还不知道裴聿白是准备要怎么样的折腾她呢。
果然,真的还有后招,在裴聿白身边坐着的一个人,等到秦箫开了酒瓶,就帮秦箫倒了几杯酒,推到秦箫面前,“喝完。”
秦箫脸上的笑容不改,“抱歉哦,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那好办,这些酒我们不要了。”
这摆明了就是要欺负人的,秦箫眸中的神色淡了淡,凛冽的目光看先坐在一旁看好戏似的裴聿白,然后端起面前高脚杯,直接仰头就喝了下去。
带着赌气的意味。
酒液顺着她的喉咙,一直滑到胃部,有点烧的火烧火燎的。
还有液体顺着唇角向下流淌,浸湿了身上的旗袍,将胸口的大片衣服打湿了。
她起身,“抱歉,我去换下衣服。”
秦箫是故意的。
借口换衣服,然后离开去找了领班换个人进来。
但是,刚刚起身,就被拉住了手腕,向后轻巧的一拉,就跌坐在一人的腿上,顿时就引来了一阵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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