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曼被从甜品里吃出来钻石戒指给砸晕了,晕晕乎乎地就跟着薛淼出去了,也忘记了她最初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薛淼和夜色的幕后大老板顾青城是挚友,结账的时候,阿绿便已经把账单记在了老大顾青城的户头上,这是惯例。
阿绿跟在身后,问:“薛少,还要上楼上包厢么?”
辛曼心里微微鄙视了一下。
楼上包厢……肯定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特别服务,一听这个妈妈桑的语气,就知道薛淼一定是常客了。
薛淼摆手,“不用了,我改天再单独来找你们老大。”
两人刚刚走出餐厅的旋转玻璃门,从侧旁的罗马柱旁走出一个娇俏的身影,白色的裙子黑色的长发,一张小脸化着素净的淡妆,看起来有点胆怯,迈着小步走到薛淼和辛曼面前,停下了脚步。
“先生,谢谢你。”
就是刚才在台上弹钢琴的那个女孩子,看起来很年轻,挺多是读大学,一双眼睛倒是十分明亮。
薛淼微笑,“不客气。”
说完这句话,薛淼便抬步准备要走,只是一个小插曲,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却不料这个女孩子侧开一步,“先生,有时间我请您吃饭吧?”
辛曼在内心里对薛淼暗自吐槽了一下。
还真是一朵鲜花啊,人见人爱,特别是这种二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根本就没有任何抵抗力,前仆后继地都是要往上来,也难怪了,除了那位王老先生硬给塞到薛氏的柳雯,这就又是一个。
这个男人还真是一个招蜂引蝶的主儿。
女孩子一双眼睛闪着期许的光芒,看向薛淼,目光又有点胆颤的落在辛曼的脸上,很明显,她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
薛淼明显是没有想要搭腔,辛曼知道薛淼这是想要让她开口拒绝。
毕竟也是老板,辛曼还是需要对于老板的话心领神会的。
她斟酌了一下,刚刚找了一个绝佳的借口想要说话,左手就被一下子握住了。
辛曼心头陡然一跳,完全僵住了。
薛淼趁着辛曼发呆的这个时候,拉着她的手向自己的身边拉了过来,辛曼的后背一下子就贴在了薛淼的胸膛上,这个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这要问问我太太了。”
薛淼微笑着看向这个女孩子,用轻缓的口气说。
辛曼的手挣了一下,薛淼握着的手势却从单手握着,改为了十指交叉,她想要跑都跑步掉了,后背紧紧地靠着薛淼硬实的胸膛,辛曼都能够感觉到他硬实胸腔内稳稳地跳动的心跳声。
陡然间就乱了神。
并非辛曼放不开,而是这种突如其来,被男性荷尔蒙包裹着的感觉太过于唐突,近些年她在身体上接触过的异性少之又少。
辛曼的心跳陡然间如同擂鼓,平静的目光已经有了些许波澜。
女孩子的目光在辛曼脸上掠过,脸有点红,急忙弯腰鞠了一躬:“对不起,我不知道……还是谢谢你,如果有机会,我还是想要请您吃一顿饭,您可以可您太太一起的。”
这个女孩子也真的是执着。
薛淼笑着,拉着辛曼的手抬步向外走。
等到出了夜色,来到停车库,身后没了人的目光追随,辛曼才笑了笑,故作轻松自如地转头对薛淼说:“薛总,你戏演的不错哦。”
说着,辛曼已经在手腕处使了一个巧劲儿,想要从薛淼的手掌内将手给抽出来,冷不防薛淼单手揽住辛曼的腰,轻轻一推。
辛曼后背靠在车身,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有点不明所以。
此时,头顶是车库内淡淡的灯光,将彼此的面庞都勾勒的丝毫不见锋芒,轮廓柔缓了许多。
这个姿势,要比刚才那个姿势更加暧昧。
“你想干嘛?”不是想要在这里露天就把她给办了吧,“这里……这里可是外面。”
辛曼好不容易压下的狂躁心跳又开始猛烈的跳动起来了,薛淼用极其温柔的目光,唇角向上勾起一抹自然的弧度,轻笑从唇角溢出来,说话的语气有些轻佻,手指在辛曼的手腕处轻轻摩挲了一下,“在外面怎么了?”
他一双黑曜石般闪亮的黝黑瞳仁里,倒映着辛曼的面庞。
辛曼并非没有历经过表白,只不过薛淼的话到底还是模棱两可,她分不清楚究竟是普通的谈话还是郑重其事的表白。
辛曼动了动唇,刚刚想要说话,从侧前方响起一声车喇叭的声音,一辆私家车的远光灯倏然而至,照在两人身上,将刚刚升温的周遭温度一下子冷却下来。
上车的时候,辛曼似是漫不经心地将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将这一枚钻石戒指捏在手心里,抑制了一下狂乱的心跳声。
这肯定是正常的心理,当一个男人靠那么近的时候,是个女人都会脸红心跳,不动的那肯定是木头人。
这枚戒指的话……
既然薛淼不点透,那就一定要找个机会还回去。
而与此同时,在夜色内的高档餐厅内,有年轻人避过自己的女朋友,去找了服务生。
“我要的甜品里怎么没有戒指?”年轻人明显很是气愤,“我不是嘱咐过你让你放到蛋奶油布丁里面了么?我女朋友都已经吃完了!”
女朋友都已经吃不下了,他还在一旁一直煽风点火的让她吃。
结果呢,竟然没有!这不是煞他的面子吗?
服务生急忙就到厨房里查了一下,刚才同时上的是有两桌一模一样的甜品,一桌是这个年轻人的一桌,另外一桌就是……043桌。
“你确定是没有吃到么?”
年轻人不耐烦:“难道你觉得我女朋友将戒指咽到肚子里了?”
服务生脸色也有点青白,叫过刚刚撤下甜品的服务生,将甜品布丁都翻了一遍,没有。
不过,明显可以看到,在甜品之中有嵌入一个环状物的痕迹。
这份甜品只动了两下。
看来……戒指已经被人给拿走了。
但是,薛淼那桌得罪不起,眼前的这位小爷,梁易梁家的小公子,也是同样得罪不起。
“梁六少,应该是……之前那边a厅一桌的客人拿走了,也是一男一女……”
剩下的话她没说出来,意思显而易见了,应该是当成是男方送的了,来这里吃饭的人非富即贵,也不会少了一枚钻石戒指的钱。
梁易翻了个白眼,“算了,少了就少了。”
反正他临时变卦不想求婚了。
………………
第二天。
辛曼回到办公室,周多多就拉着她问东问西:“你昨天下午走了就没回来了啊!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发生啊?”
辛曼恹恹的,双手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个字。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小女子现在还是完璧之身。”
周多多翻了个白眼,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哎,我还想知道咱们薛总技术好不好呢。”
辛曼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
她现在很乱,加上周多多的话就更乱,脑子里像是塞了一大团棉花似的,阻塞不通。
周多多摸了摸辛曼的额头,“你不是又发烧了吧。”
辛曼苦笑了一下,“我倒是真的想要发烧。”
一睡不醒最好,等到她的“死亡”判定书下来,然后她就成了薛淼的亡妻,就可以恢复自由身了。
虽然是已婚身,但是却在做着未婚的事情,就比如说,在今天中午,杜静心女士为她安排的相亲。
临近中午,辛曼想要拉着周多多陪同去相亲,周多多严词拒绝:“我不去,之前每次陪着你去相亲都是一场灾难,灭顶之灾。”
如果说相亲真的是灭顶之灾的话,那么她肯定是已经经历了人生中最痛苦的灭顶之灾了。
………………
中午十二点十分,中央公园维克多餐厅。
二楼靠窗的位置。
“我的情况想必你母亲也已经告诉过你了,年入三十万不包括年终奖,有车有房,我是家里的独子。”
这位相亲对象对于辛曼的长相明显是比较满意,已经将自己的家底实打实地都说了出来,“我父母健在,都在国外,我自小也是在国外长大,虽然我受到国外文化熏陶比较开放,但是我内在是十分保守的,如果辛小姐不介意的话,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
坐在靠窗的位置,辛曼穿着香芋色的蝙蝠衫,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喝了一小口,唇角向上勾了一下,对着对座依旧在喋喋不休的相亲对象笑了一下。
但是,只要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已经处于处于极度不耐烦的边缘。
“请问辛小姐是不是处?”
“咳咳……”
辛曼一下子喝呛了,因为剧烈的咳嗽,脸庞染上了一抹红晕,在西餐厅的水晶吊灯下显得格外娇俏。
“我不能接受非处,虽然我也不是处男,但是男人和女人本质是不一样的,女人有一层象征着贞操的膜,”相亲对象看着辛曼,“我的底线是你和两个或两个以下的男人牵过手,不能有过接吻,其余的我都不能接受。”
辛曼看着面前这位戴着金丝眼镜的青年才俊,真不知道这人是哪儿来的自信心。
“张先生恐怕不了解我,我这个人有三个前男友,十六岁就堕过胎,被学校开除……”
对方没有想到,说话顿时有些结巴:“但是介绍人说你是a大新闻系毕业的……”
“那都是讹传,如果你想要斯坦福大学的学历,我也可以给你伪造一份,”辛曼抽了一张纸巾擦了一下唇,看了一眼相亲对象一脸愕然的表情,微笑了一下接着说,“其实吧,我跟张先生的观点一样,我也不能接受我的老公非处,虽然我也不是处女。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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