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头蛇,也正是这个道理。
“就是要来给他个下马威的,”陆景重坐下来,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来,问:“要酒么?”
薛淼已经在烟灰缸里摁灭了烟,抬手抓起沙发靠背上的黑色风衣,“我先下去一趟。”
………………
祁封绍来到酒吧里,一眼就看见了辛曼。
“曼曼,怎么样了?”
辛曼转过头来,“你总算来了,你赶紧去叫朱琏停手!”
祁封绍上上下下看着辛曼身上没什么损伤,才说:“好。”
他走到通道入口处,将手中的一张金卡给人看了一下,转身就拉着辛曼进了通道里面。
辛曼看着祁封绍手里的一张金卡,真的是挺无语的,就这么一张卡,竟然就这么在门口拦了她将近半个小时,真是想要爆粗口。
通过贵宾通道一直到后面,是一个院落,院落后面就是仓库。
辛曼看见和匿名视频中如出一辙的场景摆设的时候,心中涌起一抹异样的感觉。
原来……就是这里。
来到空地处,辛曼就看见在空地之中,正在对着一个壮汉挥拳的苏景欢,总归是女人,脸上已经挂了彩。
辛曼叫了一声苏景欢,甩了祁封绍的手就向苏景欢跑了过去,在壮汉都还没有回过神来之前就将苏景欢一把拉在了身后。
苏景欢脸上挂了彩,嘴角有一块淤青,手肘擦破了皮,其余的倒是没有什么大伤,辛曼松了一口气。
朱琏虽然穿的是人模狗样的,但是别看是像个人,就是不说人话。
他已经看向随后过来的男人,“哦,这位是祁小少爷啊。”
辛曼心里已经是咯噔了一下。
这种口气……好像不像是朋友之间见了面打招呼的用语吧,有点像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祁封绍脸上没什么表情,“这女人我带走了,你有什么事儿找我说就行。”
“什么事儿啊,也犯不上跟你说,”朱琏手中有一根不长的铁棍,在手掌心里点了两下,“我都纳了闷了,如果你早说,这妞儿是你的,我不也就不动了么,不过嘛,现在……”
祁封绍神色一凛,只听朱琏说:“既然已经动了,那我也就没有收手的理由了。”
辛曼:“……”
这哪儿是哥俩好的兄弟两人,明明就是仇家嘛。
真是糟糕了,这个祁封绍也真的是逞能不逞到正方向上,这是要把她俩拉着陪葬?
“不是,你们有什么仇什么怨,也不用非要等到今天解决吧……”
祁封绍向前走了一步,将辛曼连同苏景欢护在身后,“这是你我之间的事儿,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不要为难我的女人。”
辛曼:“……”
她忽然间意识到,刚才的确是慌乱了,慌乱到病急乱投医了,打电话给祁封绍过来真的是一个十分错误的决定。
朱琏讥讽的笑,带动后面一众刚才与苏景欢过招的人都笑了起来,笑声桀桀,有点刺耳。
“祁小少爷,我倒是不知道,你对女人能这么好?”朱琏说,“之前跟我抢地盘抢生意,现在跟我抢女人,你倒是让我大开眼界了,如果我今儿就这么放了你们出去,以后让我的面子还往哪儿搁,你说是不是?”
朱琏说着,手中拎着的铁棒嘭的一声砸在一旁的一个铁车上,声音一颤,让辛曼不自禁地就握紧了苏景欢的手。
苏景欢没什么动作,只不过刚才来之前化了的妆都已经花了,正在拿了纸巾擦嘴角的血,压低声音问辛曼:“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个一个破落户儿,还不够磕碜人的,还不如我自己搞定。”
“……”
辛曼和祁封绍谈恋爱谈过一年的事儿,压根就没有跟苏景欢提过,也就只有秦箫知道。
用两个月前,辛曼还没有发现祁封绍和辛雨馨那档子恶心人的事儿之前,祁封绍自己的话来说:我就是黑夜里那一抹见不得人的光。
就在对峙的时候,忽然从阴影处缓步走出来一个身影。
单手插着裤袋,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极其轻微的声音,手指间夹着一支刚刚点燃的烟蒂,迈着从容不迫的脚步,从黑暗之中走到光亮下,一双眼睛好似鹰一样眯了起来。
是薛淼。
不知为何,辛曼看见走来的男人,心脏就突突的急速跳了两下。
薛淼的目光掠过在院落之中站着的人,然后径直地走向朱琏,“朱小公子,好久不见了。”
朱琏脸色一讪,“薛叔叔。”
朱琏的小叔朱启鸿是和薛淼同辈的,朱琏以前也见到过薛淼曾经跟自己的小叔吃饭,年龄都差不了几岁,分不清楚是伯伯还是叔叔,所以当初见面的那一回,朱启鸿统一就叫朱琏称呼几个兄弟为叔叔。
薛淼抽了一口烟,烟气吐出来,在夜色的灯光之下竟然氤氲出几分朦胧之感。
“祁封绍是我内侄,我本意是不想要掺和你们的,不过既然是看见了,也是有事儿说事儿,不过牵连到女人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
朱琏急忙说:“是,是,叔叔说的是。”
他将手中的铁棒急忙就塞给了身后跟着的人。
辛曼总觉得在薛淼面前好像是晚辈似的,这个男人训人的表情,还真的是觉得他是一个很正经的生意人,而实际上呢?
辛曼撇了撇嘴。
身后的苏景欢却忽然开口:“你刚才在哪儿看着我们的?”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苏景欢,苏景欢虽然脸上带伤,妆也花了,不过也不影响她漂亮的底子,一双眼睛发着光。
薛淼微扬起下巴,向西南角的窗口指了指。
辛曼顺着苏景欢的视线看过去,恍然间就明白了苏景欢问这句话的意思。
她们今天来魅吧的目的,就是要找到当时隐秘用手机拍摄视频的地点,也就是在西南角的204或者是205。
现在,得来全不费工夫。
………………
祁封绍从国外留学回来c市这一两年,虽然说是和表亲戚的薛家在同一个城市里,也没几次照面的。
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邪,这才一个多月,就见了四回,第一回被捉奸,尴尬的他一句话都不想说,第二回是他向薛淼介绍辛曼是女朋友,结果第三回在辛家辛老爷子的寿宴上就被打了脸,第四回就是现在在魅吧后面的这个院子里。
而且还是一回比一回更觉得没脸。
不过,祁封绍对于薛淼这个比自己年长又很有手腕的男人,还是十分敬重的。
“表叔,没什么事儿那我就先走了。”
薛淼沉稳内敛,微微点了点头。
辛曼拉着苏景欢从洗手间出来,用湿巾将脸上花的妆给擦了,“你脸上有伤,先别沾水,容易留疤。”
苏景欢耸了耸肩,“都是小意思,对了,刚才那个男人就是204的贵客,我问了,那几个包厢都是常年预定的,把他叫来问一句呗……”
两人正在说这话,酒吧前面的街道上忽然停下来一辆黑色的越野车,苏景欢口中的话就一下子顿住了。
“这怎么那么像郁变态的车啊……”
紧接着,辛曼的手机就响了。
辛曼接通了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我到了。”
辛曼这才想起来,拉了拉苏景欢的袖子,“我刚才怕出什么事儿,给警局打电话了,接电话的是个男的……”
苏景欢倒抽了一口气,目光转移看着面前的车,“你真是害惨了我。”
她是街头小霸王,看见郁思臣就萎了。
越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皮靴夹克的男人,靴子包裹着他颀长有力的小腿,戴着一副超大墨镜,盖住了半张脸,手里拿着手机放在耳边,掀了掀唇瓣,辛曼这边听筒里就传过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郁思臣将手机挂断,靠在车门上,目光透过墨镜看向这边,就算是隔着墨镜,辛曼都能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的那种煞气。
苏景欢飞快的对辛曼说:“我先走了,咱们电话联系。”
她低着头,走到越野车钱,哼哼了一声:“师父。”
男人微微转头,俯首看着苏景欢,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抬起她的下巴,好像是仔细端详了一下她脸上的伤口,然后手指带了点力气捏她下巴上的伤口。
苏景欢立即就蹙了眉,“疼、疼!您轻点!”
“被人打了?”
“小伤,”苏景欢摆了摆手,注意到男人唇角的弧度,连忙辩解,“我打回去了!他们伤得都比我重!”
辛曼看不过去,她也知道,苏景欢在警局有一个十分严苛的师父,苏景欢背地里都叫他死变态,不过万万没想到,今儿给警局打电话,碰巧就是把苏景欢的师父给喊过来了。
她还没走过去,就看见男人跟拎小鸡似的把她给拎进车内,然后自己转头上了车。
辛曼:“……”
苏景欢从摇下的车窗向辛曼摆了摆手,比了个口型,不知道里面的男人说了一句什么,缩了缩脑袋,“哦”了一声就又重新把车窗给摇上了。
等着越野车行驶出了视野,辛曼转过身来,身后站着祁封绍。
虽然说祁封绍今儿也没帮上什么忙,到底是大晚上的把人家给叫过来了,辛曼琢磨了一下,“不管怎么样,谢谢你了。”
祁封绍脸上有点挂不住,他也就是硬着头皮来了,朱琏那个人之前他打过交道,不过是一个出了名的混子,所以之后就因为一件小事儿然后断了联系的,没想到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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