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来讲,秋水构不成威胁,留下对他们有利。”
潘见洪说:“敌人通常采取放长线钓大鱼,我们想到的,敌人也能想到,小刘成了破风筝,走了一步臭棋,敌人干脆掐断线索。”
程继开说:“这样一来没棋可下。“
庄越说:“我暂时不能走动,同乡会的事情没处理完,你二位辛苦,千万小心。”
程继开说:“有大头在,没问题,他干这行的时候,老文还跑交通,我甘拜下风。”
同乡会门前早晚聚集一群讨债人,唐九里照样装死狗,庄越掏空口袋尽量安抚。债主联合起来提出条件,限期三天,拿不出一百个大洋后果自负。
庄越问欠债的原由,唐九里懒的解释,庄越活活愁死,直到唐昆出现。
日伪派特务人员去护路大队调查郑秋水,赶上小丑与独立团开战,小丑大获全胜。有了资本,小丑安然无恙,本来嘛,千把人的队伍,出几个共产党很正常。有的伪军队伍整体倒戈你们怎么不调查,这点小丑拿捏的很准,顺便将蔡兴祖保释。
唐昆带一批烟土进城,终于将唐九里解脱。原来,唐九里的钱被日本抽干,这事无法公开,手头拮据四处借债,每一笔数目不大加起来就是一笔巨款。这种债没有利息或者利息很低,全凭交情人脉。不知何人传出风声,唐九里惹怒日本人即将破产,一传十,十传百。这下债主闻风而至,有的不好意思出面,请专业人士上门索债。至于谁在背后煽风点火无法查清,唐九里心里有数不便透露,他的朋友多,仇人不少,经常闹妖蛾子。WWw.GóΠъ.oяG
庄越纳闷,烟馆走现金,用得着借债维持?唐昆说江湖有很多看不见的东西,每个人有自己的活法。唐昆登记一份债主名单,大概十几个,得把这些人的嘴堵住,以免今后带来麻烦。烟土数目有限,大半还得交给日本人,可支配的不多,不能一次性还清。唐昆出面一个个走访,说明同乡会与唐九里的关系,所欠债务先拿烟土抵消一部分,今后逐步偿还,同乡会负责担保,如急需钱用,可直接去乡下催还。同乡会无权无势但算正式机构,得到日伪认可,所以债主都给面子。
唐昆办完一系列债务纠纷便离开了,事情得到解决,好消息随之而来,大头找到小刘。
听说小刘租住的地址,庄越的下巴几乎掉下,小刘住在同乡会背面大街的巷子里。
庄越问:“咋找到的?”
潘见洪说:“黄包车。我已经住进去了。”
啊,庄越真的对大头刮目相看。
谢发容也打听到马脸。马脸不是本地人,日军占领后来的,招募伪警察的时候报名没有录取,现属郊区伪警外围协同人员,马脸据说回乡探亲。
庄越提着铺盖卷和一块木牌走进小巷,木牌上有四个字,修缮房屋。他的脸色黑中透黄仿佛老了十岁,这是药水的作用。潘见洪给他一瓶药水,涂抹面孔,皮肤见风收缩瞬间改变容貌。
一条狭窄的巷子,两边高墙,似乎走进深邃的战壕,压迫感强烈。他喜欢乡村田野广阔的山峦河流,能够迅速找到有利的作战地形。现在只能进,或退。
迎面一座小楼,左右伸出两排草房,中间形成一个空地,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大娘手里忙做针线。
“找人?”
庄越说:“我找潘先生。”
“潘处长啊,人在班上,你先歇着。”
老大娘非常热情,取过一个板凳:“干啥营生?”
庄越道谢坐下:“茅草匠,修房补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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