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找到大车店门口,交给焦急等待的西瓜。
“速去速回。”
西瓜说:“告诉上级,耙子的事耽误不起。”
宋青在旁边的菜摊买了一包卤菜赶到祝家年指定的古玩店,出具祝家年的售货单据,掌柜的让他签字按手印,递上一张银票。
宋青本身就**没兴趣,装成赌徒非常辛苦,此时心情极差装也懒的装,围观一阵便去后院休息,心里涌上莫名的忧虑,总觉得心里发虚。
赵渐飞死后日本人没有大动干戈,例行公事审查一番,事情就那么过去,宋青认为日本人不会善罢甘休。还有西瓜,
耙子的事过于突兀,也许应该请示上级,由上级组织营救,不过,西瓜自有道理,营救被捕的同志刻不容缓。地下工作充满未知的危险,平静的表面也许下酝酿着巨大的危机。宋青反复回想西瓜的描述,没觉得那里有破绽,可是,直觉上总有阴影存在。
蔡兴祖走进房间:“咋不玩啦?”
宋青说:“吃的菜发馊,肚子不舒服,胃难受。”
蔡兴祖一点不客气:“有病不在车站待着,跑出来寻死。”
宋青说:“我不想在站里过夜,准备在外租房,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只好在你这里将就讲究。”
蔡兴祖说:“你太乍眼,以后少来**。”
宋青觉得对方意有所指,蔡兴祖面色如常,看不出异端,他说:“叔,我知道你为我好,以后我多多注意。”
蔡兴祖说:“最近没见小东?”
宋青说:“没见。”
“我这个儿子早晚作死。”蔡兴祖临走撂下一句狠话。
宋青端着茶壶去苦婆子那里倒满开水,站在院子中间抬头望天,满天繁星,说不出的寂寥。
“宋青!”一个人走进后院。
宋青惊讶道:“站长?”
祝家年问:“进屋说。”
两人进屋,祝家年四下打量:“不错,虽然简陋,闹中去静,怪不得你不肯租房,有吃有喝有玩,到底是年轻人。”
宋青取出银票:“这个给你。”
祝家年接过:“是不是我来很意外?”
宋青点头:“是啊。”
“我不消遣,别人消遣我,车站恢复运行,我也要换换脑子,换换心情,你坐。”祝家年怀有明显的敌意,桌上的蜡烛一闪一闪,他入神的盯住,仿佛进入游离。
宋青全身戒备:“站长有事。”
祝家年说:“你坐下,我们谈谈。”
来者不善,宋青觉得掉进一个坑里,祝家年分明有警告的味道,换了一张面孔冷酷似夜行的野兽。一个不合时宜的人出现在不合时宜的地点,宋青心跳加剧。
祝家年叹息道:“本来轮不到我出面,我也不想出面,怎奈时局所迫,他认为我是最好的人选。”
宋青问:“谁?”
祝家年面露笑意:“倒底是年轻人,沉不住气,你希望是谁?”
宋青说:“我不懂。”
祝家年说:“不,你懂得很多,比如忍辱负重,民族大义。”
宋青神色一凛:“这种蜡烛杂质多,烧不到头,容易灭,我去换一根洋蜡。”
祝家年抬手,赫然亮出手枪:“我找你不是计较蜡烛。”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