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姓钱的借酒劲打听蒋风成在那里高就,蒋风成喝的酒酣耳热甩出证件,南京农矿部职员,姓胡的连连抱拳拱手口称自己人,神色变的亲切又萎琐,我们也从南京来。蒋风成询问两位在南京哪个部门,两人面露尴尬,又问因何到此。姓胡的讲,他二人师出同门早年做过蹚匠,最近才去南京投奔师兄,现在替师兄做跑腿做生意。
蹚匠最早指一些手艺人,工匠,后来加入重体力劳动者,比如挖沟,开田,修渠,深耕等等,再后来成为土匪的代名词。
蒋风成三言两语就把对方盘出个大概,原来两人身手了得,加入特务部门不久,看得出这两位有丰富的江湖历练但缺少官场文章,对南京的方方面面了解不深,所谓投奔师兄做生意无非是谋取一官半职。蒋风成讲起南京的风土人情,他去过南京,加之随口编篡的活灵活现,二位顾客听的津津有味。
俩人确实来自南京,剩下的全是杜撰,自称给一个大人物送货,货没到,在此地盘桓几日,货到随时走人。买家待以朋友相待,出手大方,这活轻松自在。
“收成不错。”蒋风成心知肚明。
两人见蒋风成出手阔绰见识不凡有意结交,这年月谁求谁还不一定,将来回南京自有好处。姓钱的说:“将来我们南京见,回去好好玩玩。”
姓胡的说:“这一趟足够过一辈子。”
蒋风成说:“二位生意人,输这么多钱,咋跟师兄交代?”
姓钱的说:“买主有钱,要多少有多少,这年头,有钱不花王八蛋。”
“有点对不起主家。”姓胡的略感歉意。
黎明前夕,三人倒头入睡,蒋风成假装入睡,疑惑于常丰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什么情况下能给随身保镖这么多钱,慢慢琢磨过味来,保镖有监视常丰的成份。
睡到中午,三人起床,蒋风成出门找钱,准备继续赌下去,一定把输掉的钱捞回来。钱胡两人对视一眼,表示有相同想法。
蒋风成吃饱喝足回到德仁茶叶铺,打发手下离开放半天假,在门外墙角放四个瓦片碎石。中午,庄越进门,递上一个小小的纸包。
蒋风成掂掂份量笑了:“还说你不知道。”
庄越说:“不一样,这个不拉肚子,不致命,大概昏睡一天。”
蒋风成说:“麻烦,不如直接干掉。”
庄越说:“没必要,这种败类见风使舵,杀不尽的。”
蒋风成说:“旁门左道,直接用枪解决,那两货是个雏,容易对付。”
庄越说:“我要有飞机大炮也不找你,就这点东西对我来讲已经非常难得,你的命值钱,没必要冒风险。”
蒋风成心里一热:“交给我处理。”
黄昏,俩保镖进入**,蒋风成已鏖战多时运气不错,赢的满面春风。保镖心痒迫不及待的加入,这下运气倒转,赢小钱输大钱,总之一直输。
蒋风成窥出门道,原来**看人下碟早盯上这两冤大头,忍不住劝导慢慢来。其实,他怕两人早早输光提前退场不在**留宿。不过,这种担心多余,两人腰间塞满纸币,何况下的太大**不接,这叫控制节奏。跟昨夜的结果相同,输光后来到客房,照例上酒菜,两人却不喝酒,那就上三碗骨头汤。
临近傍晚,半厘巷口停下两辆卡车,巷子路窄车开不进去,下来七八个士兵将车上的麻袋扛进无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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