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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站驻防的日军迅速集合,简东策看出门道,日军在换防,新来的日军接管火车站。
日军一个中队驻守县城,最精锐的一小队日军驻守火车站,这队日军人数不多个个凶残,骄横跋扈,短短几天每个刺刀沾过中国人的血,但平日的防务松懈,甚至不当回事。
他向庄越提供过车站情况,庄越要求重新确认日军的兵力,岗哨位置,换岗时间,作息安排,习惯活动的范围。
现在,日军换防,简东策的心沉入谷底,日军兵力增加,情报已经送出。
简东策观察到,佐藤似乎成了指挥官发号施令,新到的日军全听他的安排,这令简东策不解,佐藤是顾问,与先前的日军各行其是,从没见他指手画脚。
佐藤宣布了十条禁令,违者就地处决,禁令非常苛刻,中国人必须按照指定的场所和线路活动,一旦偏离格杀勿论。
简东策当天无法送出换防的消息,第二天,简东策去包子铺,站长老婆告诉他,你家失火了,邻居带来的消息,扑灭及时损失不大。
失火意味着情报收到,行动开始。
简东策留下一张条子,但愿西瓜能及时送出去。
庄越是一个破釜沉舟的人,尽管他自已不觉得,情报显示,车站的日军都是老鬼子,杀人如麻凶残异常,但是只要准备充足,完全有把握袭击火车站。
德仁茶叶铺在一条小街,一开间门脸,夹在高矮不一的民宅之间。
蒋风成双手拢袖趴在桌上打磕睡,右眼皮沾了一根草棍,听到响动睁开眼,身体没动茫然的望向门外。
庄越踏进门槛:“装傻的功夫见涨。”
蒋风成说:“左眼跳财,右眼跳难,我的右眼皮跳的厉害,可能要遭难。”
庄越坐下:“我记得左眼跳难,右眼跳财。”
蒋风成有气无力:“有可能,借你吉言,确实有财,和你有关。”
庄越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蒋风成说:“刺杀行动取消。”
庄越面无表情:“好消息。”
蒋风成精神一振:“你不觉得奇怪?”
庄越说:“你不干我干,有啥好奇怪的,汉奸卖国贼人人得而诛之。”
两人不紧不慢的像拉家常,蒋成提来四包茶叶,倒上两杯茶。
庄越打量四周环境:“这里做联络点不妥。”
蒋风成说:“土包子,干这一行,得有正经职业。”
庄越说:“我看未必,不如拉脚卖苦力来的实在,你的身份经不起查。”
蒋风成底气十足:“日军主力外出清剿,城里空虚,等他们清剿完再回来,爷爷我早远走高飞。”
“这么牛比,既然空虚,你光复了它。”庄越把蒋成怼的哑口无言。
蒋风成说:“固执,我的行动取消,你不必遵守承诺。”
庄越喝口茶:“恰恰相反。”
“有病。”蒋风成翻白眼。
庄越说:“三齐镇一战,你干的很出色,眼下,我没人没枪,请你帮忙。”
蒋风成说:“你们井下有几杆枪,子弹够用,少巴结我,我不欠你的。”
庄越说:“我喜欢聪明人。”
蒋风成说:“我有啥好处?”
庄越想了想:“功劳算你的。”
蒋成伸伸懒腰:“我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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