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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左勤说:“那里,那里,懂一点皮毛,我在上海技术培训班学习,工程师是日本人。”
佐藤说:“你们是大日本帝国的朋友,呵呵,合作愉快。”
简东策第一次跟佐藤对话,感觉这家伙极其自负。
佐藤说:“一切按战时状态运作,请你们注意车站的运行环境,不能出现任何遗憾,越细致越好,拜托。”
简东策带一个新职员提着铁锤敲击钢轨,走一路敲一路,新人没经验必须带上多次。备用轨道静静趴着七节车皮,那是国军败退遗留的军火,严禁闲人靠近。相隔两百米铁轨外有一节废弃的车箱,以前,简东策常常与同事在里面喝酒聊天,烧烤套来的兔子鸟蛋。
除了巡逻队,站里的日军基本以围墙为界,很少走出围墙范围。简东策走到围墙尽头,朝哨兵微微鞠躬,得到允许后继续敲打铁轨。日军在这里修了掩体,盖上草席如同一间小屋。在哨兵的注视下,简东策越走越远,铁道平整的蜿蜒伸展像温顺的玩具。简东策喜欢铁路,铁路给他带不不同的感受,技术,文化,记忆,书籍,理想。
现在,美好的记忆遭到践踏蹂躏。
结束检修回到站台,站长肖左勤正趴桌子写日志,门外一个日本兵朝办公室张望,明目张胆的监视成为日常。
简东策说:“路况良好。”
肖左勤说:“这几天住在车站,准备接站。”
简东策问:“通了?”
肖左勤说:“等电话。”
简东策点起一根烟,一口吸掉大半,什么世道,竟然把电话线扯好了,
有一股川军在高岭与常秣之间活动,日本人不仅疏通了铁路连电话都修复了,铁道破坏起来比较麻烦,剪个电话线很难吗?这些情况都是简东策从站长口中得知的,简东策情绪低落甚至有些恼怒,他当然不知道这股川军正面临覆没的危险。
简东策舔舔干裂的嘴唇,记得一本书的话,孤岛,我们无依无靠,那是描述一对男女情感的心态,此刻想起这句话百感交集。
东边铁路上出现一群黑点,维修铁路的的人收工回来,裴二的亲信麻子领头,趾高气扬小人嘴脸。
麻子当官了。
裴二带保安团出城清剿,将麻子推荐给日本人得到重用,担任护路队大队长,现在,谁都不敢把麻子不当回事,麻子杀过人,大庭广众下杀了一个奄奄一息干不动活的老人。
通往省城的单孔桥被日本特务炸坏,现在又要重新修复,修复刚开始遭到武装袭击,护路队死伤数人。日军设下圈套,驱赶老百姓再次修补,提前埋伏突然发动进攻将袭击者全部剿灭,为此,日军特别嘉奖护路队大队长麻子。
麻子乐坏了,从此高枕无忧。
一群疲惫的苦力,十多个手持长枪的护路队押送他们的同胞,苦力像犯人一样走出车站,麻子邀功似的向站台的日本顾问以及士兵鞠躬,看见简东策,麻子像吃到屎的狗走来,热情招呼。
“简调度,辛苦。”
麻子对简东策一向仰慕,习惯喊调度,一时抹不掉这个印象,简东策客气道:“大队长辛苦,屋里坐,喝杯茶。”
“不啦,得去团部看看,裴二哥不在,全是我的事,操不过来的心。”麻子炫耀着。
简东策恭维道:“大将就是大将,别人没这福气。”
“风水轮流转,改天我请客,咱兄弟好好喝一顿。”
“那是。”
“走了。”麻子抱拳拱手。
汽笛声中,一列火车从高岭方向驰来,挂了三节车箱,列车靠站,跳下四十多个日本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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