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成心思玲珑剔透,拍拍宋青:“别瞎琢磨,就算咱们遇不见,我还是要找简东策。”宋青郁闷不已:“我说,他小舅子,住下吧,别在地上晃悠,下井待着。”
这回蒋成很听话,西瓜先将他捆住吊下:“信不信我把井填上。”
蒋风成瞥嘴:“你算老几。”
四人挤在地洞,庄越安排轮流睡觉,蒋风成贡献出怀表确定时间,庄越让他们先睡,自己值班防止有人打呼噜。
几人睡的昏天黑地,第二天午后,个个缓过劲头,只等救星西瓜。
蒋风成担忧:“万一那家伙挂了,谁来放我们出去?”
庄越说:“自己能出去。”
蒋风成说:“啥办法。”
庄越说:“动动脑子,看你挺机灵的,关键时候缺心眼,活没干完被通缉,真行。”
“各位帮我分析分析,我咋被通缉的?”这事成了他的心病。
宋青揶揄道:“不怕泄露机密?”
蒋风成说:“不怕。”
木匠说:“我给你分析,小人出卖。”
庄越说:“你确实是被自己人出卖的。”
蒋风成说:“我想过,不可能,我的上司在上海与七十六号昼夜撕杀战果赫赫。以他的战绩,就算投降李士群也不会放过他,何况还有日本人,他杀的日本特工,数都数不过来。”
庄越懒洋洋的:“信不信由你,我这里只有这一个解释,说到资格,谁有汪汉奸的资格老,卖国求荣不分资格战绩。”
蒋成哑口无言,半晌才说道:“常丰的事,你有把握?”
庄越说:“我的人已经打入维持会,接近他需要时间,现在常丰归我,我的活别跟我抢,信不过你。”
宋青觉得庄越在说假话,这样的锄奸行动不可能告诉外人,何况蒋风成的身份明摆着,思来想去,搞不清庄越葫芦里卖的啥药,此事不好当面询问。
庄越说:“这次出去,别来这个地方,忘掉。”
蒋风成说:“除非你请我。”
“给我一个地址。”庄越把耳朵凑过去。
西瓜终于回来将四人吊上地面,蒋风成招呼不打直接走人,西瓜给庄越一份资料。
简东策的担子终于减轻,站长肖左勤回归,对外宣称主动投奔,此事自然引起个方面喧哗,报纸大肆报道。
站长肖左勤,四十二岁,生性谨慎,原本有机会提前撤离,他对高岭守卫战不报希望,但是,老婆不同意。老婆在站前经营包子铺,日子过的安稳,何况胜负未分,高岭捷报频传,退一步讲,即使高岭抵挡不住日军,跟着车站的国军撤退也来得及,备用轨道的车头随时启动。肖左勤听老婆的,可是老婆忽然失踪了,肖左勤踏遍县城四处寻找杳无音信。
不得已求到皮六,皮六大怒,还有人敢在我的地盘绑架铁路家属。
绑架,肖左勤目瞪口呆,怎么判断的?
皮六让他两天后来领老婆,如果找不到人,甘愿辞职谢罪,说这话时,皮六刚吸足大烟,精神矍铄,肖左勤感动的热泪盈眶。
总局来电,催促肖左勤赴省城议事,议事的意思很明确,暂避一时,肖左勤下决心找到老婆一起走,走了再不回来。
当晚在皮六家中坐客,肖左勤见到老婆,另外还有十几个人,都是平日有脸面的人,裴大率领特务亲自坐镇,联手皮六将一批人诳到皮六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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