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住后背,算你识货,我也是兵,一个与你不同的兵,你们不行,下面看我的,庄越攥紧拳头。
总要做点什么,庄越感到茫然,这种感觉太糟糕,心里涌起沉重的沮丧。
庄越看见了宋青,急忙赶过去,宋青回头见是庄越,暗暗吃惊。
庄越却望向霍问。
以前两人在镇子里照过面,因为各怀心事,不约而同留意过往的人,庄越没有过多关注霍问,霍问却留意到庄越,骨子里散发彪悍之态,那是军人的味道。
霍问露出笑意,很久没这样舒服的笑过,尽管笑的难看,庄越察觉到霍问不经意流露的傲气。
霍问说:“你俩一伙的?”
庄越说:“你呢?”
两人相视一笑。
既然相遇,宋青直接破题:“上级在查经费的下落。”
霍问一阵轻松,随即紧张起来,庄越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找地方坐下商议,山里情况有变。”
霍问说:“去我家。”
霍问家里,三人围坐在屋后,面朝广袤的田野,地上摆了三个水碗。
宋青闻听队伍遭遇白杨寨土匪袭击而溃散,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方知雨能有如此胆量,本能的想辩解一番却感到无力。
沉默很久,霍问说:“队伍散了还可以重新集结,我们损失的是时间。”
宋青说:“未必,小日本一时半会儿打不过来。”
霍问叹息道:“你不懂我说的时间,我们没有多少时间。”
庄越说:“我失职。”
宋青说:“是我的责任,过于信任方知雨,给你造成错觉作出错误的判断。”
“我有担忧。”霍问递给庄越一把烟丝,两人卷出喇叭筒,吐出浓郁的旱烟雾。
庄越说:“我也是。”
霍问说:“我这人脑子迟钝,说不清楚。”
庄越说:“我的脑子比你好不了多少,笨的要命。”
一切即将发生,一切没有发生,总之,一切没有头绪,两人的感觉相似,霍问回屋拿出几个菜窝头:“想不到你一个大地主的儿子竟然也参加了共产党。”
宋青接过一个:“我怎么就不能参加。”
霍问说:“我给宋家打过短工,宋老爷看我可怜,给我不少照顾,替我谢谢他。”
“好呀,有活还找你。”气氛有所缓和,宋青建议,“我去白杨寨找方知雨,问他个究竟。”
庄越说:“白杨寨里另有人物,姓方的没露面,我在路上见过蔡小东,他去找方知雨,不知他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不管怎么说,队伍折在白杨寨手里,这个仇暂时记下,我在,队伍就在。”
霍问说:“高岭究竟打的怎么样,没有确信消息?”
宋青说:“都在吵吵,说啥的都有,打是肯定打起来了,具体战况不清楚,如果我多留两天,可以获得更多消息。”
庄越说:“我们不清楚规模,兵力,只能从战略上分析,分析的再到位,与实际战场还是有差别。”
霍问双手抬起做出瞄准姿势:“给我一杆枪,照样杀敌。”
庄越问道:“打过仗?”
霍问说:“上海,淞沪会战,我是党员。”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