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容容只得向沈凤鸣道,我今日还有旁的事要出去一趟,要是亦丰回来,跟他说我酉时定回。
她方走没多久,夏铮便回了家来。沈凤鸣将言语转述,夏铮想了一想,道,我去寻她。
沈凤鸣只觉有些古怪,却也并不多问,顾自回房去了。不多时,耳中忽听到有呼呼风声,掀窗去看,只见是夏琛午睡之后,正在后院中习剑。这少年大约十五六岁,他看了一会儿,只见这剑法轻夭中不失稳重,颇有大家风范,该正是嫡传的“夏家剑法”了。
夏琛一轮练毕,额头见汗,抬手一擦,回身已见沈凤鸣。后者也不避他,只赞道,二公子好功夫。
夏琛倒是一笑,道,必比不过沈公子。我爹常赞沈公子身手出众,还说有机会要我讨教,不知今日可有暇?
沈凤鸣笑道,好啊,我也正好请二公子指教。
他便下了场,也不用兵刃,便与夏琛过起招来。夏琛已很得这剑法之精义,只是显然临敌却少,对手之间,便有些紧张生涩。沈凤鸣每到逼他入绝境,也便退两步,如此方来来回回交手了五百余招之多。
忽然中庭转过来一个人。两人余光扫见,都是一停。来人正是夏琝,见沈凤鸣与夏琛在此习得兴起,面色就是一沉。
夏琛收剑喜道,大哥,你回来了。
怎么就你在。夏琝言语中,便似沈凤鸣不存在一般。“爹和娘不会还没回来吧?”
好像回来过。夏琛抓了抓头,道,我先前小睡了一会儿,所以……不太清楚。
他们都回来过了。沈凤鸣在一边道。不过似乎有旁的事,所以又外出了。听夏夫人说酉时之前必回。
夏琝虽然每见沈凤鸣心头就憋得郁闷,可是也不好表现,只能嗯了一声,梗着脖子道,他们也没说去哪?
大概是去扫墓了吧。夏琛在边上道。我一早听娘跟邵夫人提起过,好像是什么往日的好朋友。
夏琝哦了一声,喃喃道,大年初一的,扫什么墓。走,我们去前面等。
夏琛显然练剑练得意犹未尽,但这个大哥从来我行我素,由不得他不答应,只能道,好吧。
夏琝状似亲热地将这弟弟一把搂过,往外便走,眼见已过了中庭,方压低了声音道,君超,我告诉你,你少给我接近那姓沈的。
夏琛有些狐疑,道,为什么?
为什么?——这还用说?你知道他是为什么会寄住在我们家?是大内的朱大人亲口要求将他逐出来,黑竹会也不敢再收他,他没路可走,才找着爹来投靠,他自是在宫里大大地得罪了人了。虽然看起来是没人追究他了,可谁知道——朱大人万一一翻老账要找他麻烦,我们不是被连累了?
那……可是,爹又为什么要收他进来?
我也是想不通——我私下里不知找爹说了多少次,他反斥我不讲义气。义气岂是这样讲的,上回那件事都忘了似的。朱大人在皇上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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