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她——在哪里都能好好保护自己的。”
他本来想在后面再加四个字,“可不似你”,犹豫了一下,未说出口。
秋葵轻轻地哦了一声,道:“希望……希望朱雀既然愿意救了你,就不会再想要你性命,否则,我……”
她眼圈像是又要红,连忙忍住。
君黎却摇摇头,“这事情说到底,也是我的错,若不是那日和夏琝争一时意气结了怨,也不至于令他暗中使这种手段,引得朱雀要见你。方才听夏琝说你被送来这里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错了——不该高估了自己,不该低估了别人。似他那般人,还真的得罪不得。”
“是夏琝搞的鬼?那怎么……那怎么说他会保刺刺无事?”
“他们两个有婚约。”君黎低着头。
秋葵才若有所知地点点头,又道:“方才好像正是夏铮将朱雀叫出去了,不知他来说什么,说不定便是关于你。”
君黎想起今日在这内城中引的乱子,头脑里也乱起来。就算现在还活着,但得罪了恭王府和其他皇亲,或许出去便要被杀头也说不定。刺刺可以是夏家媳妇,秋葵可以是朱雀女儿,自己可没半个靠山,倒只有似夏琝这般专会进谗的“仇人”呢。如果夏铮是受夏琝之托来向朱雀要自己去“依罪论处”,那……朱雀可没必要保自己。
他苦笑着未语,忽听外面有人恭声喊朱大人。果然一时朱雀已回进了屋,秋葵便心生紧张,连忙挡至君黎身前,决然却又惴惴。
朱雀一眼见君黎已经坐起,只道:“醒了。”
君黎慌忙要下床。秋葵去扶,朱雀只看着,到他艰难下了地,方向秋葵道:“我叫人安排了你的房间,门口有人候着,你先过去。”
秋葵犹豫道:“那——那他呢?”
“我有话问他。”
“你……你能不能别将他交给夏家?”秋葵恳求道。“若将他交了出去,他……他必性命不保!”
“我说了,有话问他。干夏家什么事?”
秋葵略一放心,仍是道:“那我也要留下。”
朱雀一拧眉,秋葵坚持道:“如果你只是要问他话,为什么我不能听?”
朱雀呵地一冷笑,道,“由你。”便自在案前坐下,看似随口道:“听说你叫‘君黎’?”
君黎低低道:“是。”
“你这个道士,是真道士还是假道士?”
“我自幼出家,随师父学道,自然是真的。”
“令师是哪一位?”
“先师自号逢云,一介游方道人,想必入不了朱大人之耳。”
“逢云?”朱雀皱眉,显是确未听过。“你这身武功是他教的么?”
“不是。”
“那么是谁?”朱雀的口气顿时咄咄逼人起来。
君黎悄悄咬了唇。“不能说。”
朱雀嗤笑一声。“怎么,你以为你这点本事,还值得当什么机密之事守着?”
君黎不觉反唇相讥道:“你本事大,怎么又看不出来我师承?”
秋葵却担心他又惹怒了朱雀,忙打断道:“爹,我先头都说了,他没练过什么功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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