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也要拼上一拼。
二人功力本有天壤之别,双掌相击,秋葵惊叫了一声,泣目不忍卒看,朱雀也觉掌力吐处,君黎似根本无力相抗。却不料击实刹那,这年轻道士受激而啸,体内忽有股气息涌出,虽称不上丰沛无伦,也足以令朱雀吃了一惊。他忽然想到件事情,掌力方吐,便忙收劲。
已是“蓬”的一声,君黎还是吃了他掌劲——朱雀的掌劲何等厉害,便这一发即收,寒劲已自掌臂侵入,足以击穿知觉,搅乱肺腑。加上先前诸般伤势,君黎是真的撑持不住,一口逆血涌上,倚墙而倒。
秋葵不知端的,远远见君黎这样倒去,只觉浑身都如被抽空般,像做一场恶梦,想哭,却竟然哭不出来,狠狠骂道:“恶贼!你……你杀了他,我……我……我……”
她抽泣到话都说不出来,朱雀却先矮身,去搭君黎的脉。看了他脉象,他神色又转惑,转头道:“这道士练的是哪家的内功,你可晓得?”
秋葵憋了浑身力气要冲腰上穴道,哪里还顾得上回答。朱雀这一下点得不实,她全力之下,豁然已破,手在床沿一撑,飞身而来,捡起地下一截适才被朱雀劲力搅断的剑身,向他便刺。
朱雀二指一捻,轻易便捏住剑身,却见秋葵指掌已被利刃割得皮开肉绽,一用力逼她松手,道:“我问你他习的哪家内功,你干什么?”
秋葵满脸皆泪,道:“你杀了他,我便要杀了你;杀不了你,我便陪他一起去死!”
“别……我……还没死……”倚在墙角的君黎却竟漫漫睁眼,开口说了句话。秋葵一时不知该惊还是该喜,愣了一下,见他这回似是真的要软倒下去,顾不得什么,扑身过去抱他道:“你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
连说了不知多少个“不要死”,可惜,君黎这次好像真的听不到了,只是仍微微起伏的胸膛,证实着他的呼吸还在。
“爹,你……你别杀他,你……你救救他,好不好?”秋葵哭着,回身乞求。
朱雀见她适才为冲破穴道气阻,连耳里都渗出了血来,未料她对这个道士关心至此,沉默一晌,道:“我先头问你,他习的是哪家内功,你若告诉我,我便不杀他。”
秋葵不无些茫然,抬头道:“他应该……应该没习过内功。”
朱雀似乎想了一想,抬手道:“人给我。”
秋葵仍死死抱着君黎,未肯交给他。朱雀无奈:“你不是要我救他?”
秋葵才肯松了手。虽不晓得朱雀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此刻也只能相信他了。
“对了,替我到门口说一声。”朱雀声音仍显淡漠。“一是说,这道士我处置了,叫他们都散了,不要在此吵闹;二是说,剩下那十五个女人,我今日没兴趣见了,让恭王府随意吧。”
秋葵哦了一声,似有犹豫。朱雀见她眼睛哭得红肿,又兼衣衫都已不整,也一顿,道,“算了,我自己去。你把这道士扶去床上。”
秋葵点头答应,见朱雀绕了屏风去外面,才意识到,细听之下,外面围着的人应该仍不在少,只不过这里似乎无人敢进,也没人敢大声说话,这才未曾多闻。
刚扶了君黎过去,朱雀便即回来,果真运功给君黎疗治起内伤。秋葵心神仍是未宁,只觉朱雀心意叵测,也不敢言语。
疗伤毕,君黎愈发昏沉未醒。房间虽大,可秋葵一人与朱雀相对,虽他已无半分杀意流露,气氛之中,仍好似写着“可怕”二字。
外面门处忽有人跪禀,说是朱雀先时要的东西已经备好。朱雀便示意秋葵去取。
那人只敢将东西放在屏风外面,便退去了。秋葵只见是件干净外衣披挂,也不顾不问,便忙掀起来,自己披上了。另有一些伤药,便拿了回来。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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