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交往,他们一直都是陌生人,参加这场告别晚宴又有什么意义呢?
凯瑟琳抬起头看着会场里绚烂的灯光,瞳孔里仿佛有一块湛蓝的冰晶,散发着幽蓝的光芒丝丝向外蔓延,在吊灯的映照下,精致如洋娃娃般的面容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光,瓷白色的肌肤衬托着璀璨的金发,随着她的起身,仿佛有整个星河与极光澎湃在她的发间。
她第一次生出了想要逃离某处的冲动,于是在那个大腹便便的校长刚刚在稿子上念到她的名字时,她恍若无人般穿过众人的视线,平静地走向了出口,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没有人会认为她会就这样离开,都只是认为她只是有别的,更重要的,只有她能完成的事情要去做。
直到她望见那亮着灯光的房间时,她内心的冲动才平息下来,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询问姐姐,为什么一切会是现在这样,为什么会是自己穿上这件晚礼服,明明每个人都应该为了自己而活,请告诉她有罪的人该如何寻找活着的意义。
走进那个温柔的房间,凯瑟琳脱下华丽却充满束缚的晚礼服,仅仅身着单薄的衬衣,将那件本不属于自己的衣服递给她的姐姐“谢谢。”
安娜抚摸着由软缎、皱缎和透明的雪纺构成的柔软细腻的褶裥和裙摆,她努力地掩饰住自己的伤感,微笑着开口“玩得开心吗?”
重新换上睡衣的凯瑟琳摇了摇头“除了几个看起来故作成熟的男生以外就没有人搭理我了。”
安娜并不说话只是微笑着张开双手,凯瑟琳犹豫了一下,还是靠在了姐姐的胸前。
安娜抚摸着凯瑟琳柔顺的长发“我的傻妹妹啊,那并不是你的过错。”
"那是为什么?"凯瑟琳嗅着熟悉的味道感到一阵安心,但心中的那些疑问与迷茫仍然让她不知所措。
“太过动人的花不是谁都有胆量去采撷。”安娜亲吻了一下妹妹的额头,轻声低语“帮我放回衣柜吧,放到你的衣柜里,它应该属于你。”
凯瑟琳并没有看到安娜眼中那抹挥之不去的伤感,她觉得姐姐只是在安慰她,可在接受了那个拥抱后,她已经没有勇气去询问那些问题的答案。
第二天,当安娜在楼上练习手风琴的时候,安格莉娜与凯瑟琳进行了一场谈话。
“你昨天不该和你的姐姐睡在一起的。”安格莉娜叹了一口气。
“可是我一直和她睡同一张床呀。”凯瑟琳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想表达什么意思。
“凯瑟琳,你太过自私了。”
“我做错了什么?”
“你明明知道你的姐姐永远也不会接受别人的邀请参加一场聚会,至少你应该在昨晚回避她。”
凯瑟琳陷入了沉默,她只是去参加了一场聚会,纵使她有错,但也不是因为一场晚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一直很羡慕姐姐,所有人都为她的姐姐着想,而自己第一次参加宴会后只有姐姐问了自己感觉怎么样。
“凯瑟琳,妈妈也很爱你,不要让妈妈失望好吗?”
凯瑟琳点了点头,再没有看向楼上走去的母亲一眼,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父母最爱的那个孩子,但她一直以为至少他们爱着自己。
舞会,裙子,朋友,这些对于她的姐姐来说,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母亲不允许这些在她看来时刻提醒着安娜的事物出现,可她却不明白,美好的一切都是对残缺来说都是忌讳。
时间会模糊记忆,她不记得那些刻意避而不谈的日子里发生了什么,凯瑟琳现在的回忆只剩下那个在病床上强忍着疼痛却微笑着迎接自己的少女,她已经考上了本地最好的高中了,但姐姐的病情已经严重到甚至无法让她离开满是刺鼻消毒水味道的医院。
她每天放学后都会来看她的姐姐,她希望这样就能让安娜好起来,尽管她不止一次见过母亲在走廊偷偷哭泣,父亲每次看望姐姐后都会在走廊里抽完一整包烟,她开始祈求上帝,她甚至开始主动去教堂,用虔诚的感情而非信仰哀求着上帝,她只想看见姐姐回到家里。
在一个雨后,空气里满是泥土特有的腥味的傍晚,从放学后便一直待在医院给姐姐读书的凯瑟琳念完小说的最后一句,“但是现在我的生活,我的整个生活,不管什么事情临到我的身上,随时随刻不但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没有意义而且具有一种无可争辩的善的意义,而我是有权力把这种意义贯注到我的生活中去的。”
望着时钟里已经下垂的指针,取出放在壁角置物箱黑色的伞,准备回家的凯瑟琳突然听见了她的姐姐的声音。
“凯瑟琳,我想和你聊一会。”安娜出声挽留已经准备回家的凯瑟琳,她的神情轻柔,眸子里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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