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却没想到”,柳昭煦语气渐渐低沉下去,想起刚刚柳昭昭极有规矩的模样,“转眼不见,你已经长成大姑娘了,还成了宫里的贵人。”
见柳昭煦再说下去就要委屈哭了,柳昭昭只好打断了他的感伤,“好不容易见一面,你能不能说点高兴的。”
看柳昭煦的反应,原本的柳昭昭应当是个极为活泼的女孩子,兄妹感情也十分不错,柳昭昭心底默默松了口气,好歹这样的局面不算太坏。
柳昭煦悄悄问道,“你在宫里过的可好?”
柳昭昭点了点头,“还算不错啊。”
柳昭煦放下心来,真心实意道,“你说不错,那就一定不错。”
柳昭昭的目光狐疑在柳昭煦的脸上打了几个转,这就是太后说的幼年早慧,名动一方的天才神童吗?
怎么看怎么像个憨的。
“再说了,看你如今面色红润,连腰身都比在家时粗了好些,就知道这宫里伙食定然不错。”
柳昭昭忍住自己再翻一个白眼的冲动,转移话题问道,“你们呢?父亲呢?母亲呢?都好吗?”
柳昭煦也笑道,“这个你放心,家中父亲母亲都好,有你嫂嫂操持着呢!”
“就是姨母他们近日也上京来,一家团圆说起话来,倒惹了母亲几场眼泪。”
柳昭昭想再多了解这个家一些,便顺着问道,“姨母他们也上京了?”
柳昭煦点了点头,“姨父也调入京都了。”
柳昭昭惊讶道,“姨父怎么也”
最近怎么这么多人调任京都,就连赵姐姐也提起过数回自己有亲眷从沧临来了京都。
“这个”,柳昭煦犹豫道,“这个毕竟是朝廷里的事,你知道太多也无益。你只要在宫中好好的,家里也能放心些。”
柳昭昭微微点了点头,“我自会保重的。”
“就是”,柳昭煦犹豫了一瞬,不知该不该向柳昭昭开口,柳昭昭察觉到他的犹豫,立刻问道,“就是什么?”
柳昭煦沉默片刻还是决定提醒小妹道,“当年害死萱姐姐的凶手或许就是宫中的人,你在宫里还是要当心些。”
柳昭昭被柳昭煦的话吓了一跳,这一句包含的信息量不亚于当日赵美人所说贤妃为人所害再无生育可能。
因而,柳昭昭的大脑在停止运转了几秒后才工作起来,她呆呆开口,“你说什么?”
柳昭煦低声道,“萱姐姐呐!你从前总缠着她带你玩,那时候你一犯事就推到萱姐姐身上,她可没少替你挨板子啊!”
见柳昭昭还是呆呆愣愣,柳昭煦急道,“你怎么入了宫就能将她忘了呢?她是姨母家的表姐呐!”
“陆梓萱!阿萱!你的萱姐姐呐!”
柳昭昭猛然惊醒,“你说害死她的人是宫中的人,这又是为何?”
柳昭煦望向四周,再次确认无人才轻声道,“此次见你机会难得,为兄只能长话短说。”
“当年萱姐姐在城外遇刺身亡,姨母伤心疯了,一直追查凶手是谁。可县衙却草草判决了事,说是遇上山匪图财害命,姨父姨母无可奈何,也只能接受了这个事实。”
“遇刺当日物证中的关键便是那枚玉佩,后来我追查多年,却只查到玉佩是出自京都。”,柳昭煦缓和了语气道,“陆家当年在沧临虽然也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人家,可也不至于会被京都的权贵盯上。”
“可这次据姨母说,她最近找了可靠的线人问过,那枚玉佩是宫中形制,至于是谁家,却分辨不出。”
“所以为兄才要提醒你,莫要为了一时意气,再搭上自己的性命。”
想起当年萱姐姐刚遇害时,自家小妹便大病一场。
只是她再次醒来便对萱姐姐的死闭口不提,恰逢去年陛下选秀,柳昭昭这厮胆大包天,居然瞒着父母和自己偷偷找人将她的名字报了上去,等他们察觉名单有异时已经无力回天。
柳昭煦那时问过柳昭昭,为何一定要选秀,柳昭昭只道,“萱姐姐死不瞑目,姨父姨母找不出凶手,我自己去京都找。”
再问她为何早前不告诉家中,柳昭昭却只说,“陆家已经失去了一个萱姐姐,她不能再让别的弟妹置身险境。”
柳昭煦这才明白自家小妹其实是个心里有成算的,她定然是知道些什么,却一直不肯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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