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容得下,本宫说了算。”
李妙云握紧拳头,“那娘娘里面请。”
“萧宁,去泡茶。”
柳昭昭瞧着李妙云如今十分能忍的模样倒是有些吃惊,果然只有事能教人。
从前那样骄傲一个人,如今也被磋磨的乖顺了。
可想起小杨子说过红玉死时的惨状,柳昭昭还是一阵心悸。
就算李妙云再如何失意,那都是主子。
不像红玉,被人利用完还要一脚踹开。
然后说,那就是她的命。
“娘娘请。”
李妙云将柳昭昭请了进去,“娘娘若是想看臣妾的笑话,那就看吧,若是想笑也可以笑得大声些。”
柳昭昭环顾室内,长久没住人又靠近湖边的房子,散发着阵阵潮湿的霉腥味。
这地方,连她刚入宫时住的碧桐书院都不如。
柳昭昭狠声道,“那又如何?”
“你起码还有一间屋子遮风挡雨,起码还有仆从侍候,还可以衣食无忧!”
若是她不管,红玉的尸体就会在乱葬岗被风吹日晒,被野狗分食!
李妙云被突然发狠的柳昭昭吓到,“你...你发什么疯?!”
“红玉,是不是你派人杀的?”
柳昭昭不愿与她多言,径直开口问道。
小杨子多番打探,才从一个狱卒口中问到那日自太医去后,还有谁见了红玉。
“那人穿着斗篷,不愿以真面目示人,又一路打赏,我们....我们就没管。”
“不过那人斗篷上好像是李家的徽记。”
內狱每日死人无数,自尽的,被灭口的数不胜数,他们见惯了,也就不甚在意。
若是有人问起,只说那人不堪刑罚,自尽了。
罪人而已,不会有人放在心上的。
柳昭昭此生最恨阴私手段,有什么冲着她来啊,迁怒旁人算什么本事!
李妙云愣了愣,“红玉?...那个贱婢啊...死了就死了。”
她哪儿还记得起有这号人?
柳昭昭转身抓着李妙云的领子将她逼在墙角,“你说什么!”
李妙云被柳昭昭通身的气势吓住,支支吾吾辩解着,“我...我是说,她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以柳昭昭和李妙云数次交手来看,这个人素来是一根直肠通大脑,想什么便做什么,从没什么盘算筹谋。
若是她的手笔,看到自己为了红玉的死这样暴怒,自然喜不自胜的应了才是。
何必解释?
柳昭昭松了松手,才让李妙云有了喘息的余地。
进来奉茶的萧宁被眼前的情形吓得手一抖,茶盘便翻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啊!小主,娘娘你!”
萧宁立刻冲上来将李妙云护在自己身后,“娘娘怎能在宫中动粗!”
想到自家主子此前的行为,萧宁只能硬着头皮道,“此前种种我们小主已经受了罚,娘娘若是有什么异议自可以找陛下作主,怎么能私自动刑呢?!”
“就算您得宠,天下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柳昭昭松开了手,冷笑道,“你倒忠心。”
“那红玉呢?被你们收买了去陷害我,也受了罚,怎么不见你们放过她?”
萧宁疑惑后退一步看向李妙云,李妙云回过神来怒火渐渐上头,“昭贵人,红玉那个贱婢害我至此,难道就不该死吗?”
“她死了才好,看你如今这样想为她讨回公道,才让臣妾觉得,她死的可真是妙啊!”
“哈哈哈!”,李妙云癫狂笑着,“老天有眼,让她给死了!”
“她怎么能死呢?早知道你这么看重她,我就该在你面前活剐了她!”
柳昭昭闻言便有十分把握,不是李妙云干的。
而后,柳昭昭疑惑问萧宁道,“你家主子这个症状多久了?”
李妙云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发疯到了一半被迫中止很难受的好不好!
柳昭昭走进屋内,坐在了堂上主位,抚摸着带着潮气的椅子把手,“在这住着很难受吧?”
李妙云的笑容渐渐淡去,敛了神色坐在一旁,“这就不劳娘娘关心了。”
“既然不是你杀了红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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