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的眼色去,元耀灵赶紧上前拉着九牧的胳膊,拽着他一块儿立到旁边去了。
“多争辩一些,他们在下面多遭一些罪,你我在这儿细细听了,待理清了,岂不对大家都好。”元耀灵冷着脸说道。
九牧先是瞅一眼大司命,再看一眼台下的杜衡,满眼都是心疼之色。
因为苏钟乐刚刚白白耗费了神力,再去使一遍天机之术有点不值当,所以又问了杜衡一遍,“守着你的主子,你再说一遍,你的神力从何而来?”
“小的真的不知。”
“放你娘的屁!盗取了东曦府的绛雪神药来,提升了这么高的神力,你当然不知。”
“小的没有。”
“不能自证清白,又被指认有罪,可真就是黄鼠狼站到鸡棚上,不偷也是偷了,罚了下去倒也不冤枉。’没有’这两个字太轻,救不了你。”
“小的没有。”杜衡再挣扎辩解。
看苏钟乐是要发落杜衡的样子,九牧按捺不住,赶紧帮护着道,“杜衡的神力都是我给的!”
一听这话,苏钟乐不禁笑出了声来,“癞-□□打哈欠,好大的口气。”苏钟乐瞥一眼九牧又道,“你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你能教他?别以为自己从哪儿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了,就敢在我面前晃。高粱地里带草帽,也就吓唬打草的罢了。”
再不搭理九牧,苏钟乐看那苏麻斥责道,“既然连一颗草药都守不住,留着也是无用的。吵吵闹闹喋喋不休由着你们活下去,整个天虞山要被你们搞得乌烟瘴气。”
说话间,那苏木已经捧着烧魂灯进了鬼宿苑里来,苏钟乐抬手,瞅一眼自己好看的指甲,很是随意地说了一句,“把他们都烧了吧。”
一众大惊!
大司命听罢舒了一口气。
审讯台上的那几个家伙听了赶紧求饶,一时之间整个院子里面乱糟糟的。
九牧听了这话先是愣住了,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微微张着嘴巴,又瞪着眼睛,但那目光离不那同样是惊恐的杜衡。
见着苏木已经捧着烧魂灯往审讯台上去了,九牧赶紧移步幻影,闪现过去,挡在杜衡的跟前。
“谁敢动他一根手指头试试!谁敢!”
“就是太给你脸了……”苏钟乐刚要发作。
“混账的东西!”大司命突然插了话。
已经起身离开主审位子的苏钟乐赶紧施礼,毕恭毕敬地立在旁边。
大司命也没有跟九牧客气,从头上取下金簪来,直接抛出三昧真火将九牧和杜衡分隔开来。
“要烧,先把杜衡烧了!苏钟乐大人审出来的结果,发出来的命令,有哪个敢违抗的!”大司命怒斥。
九牧自知反抗无门,瞬间就没了本事。
“别!不要杀他!我错了!大司命……母亲!我错了!求求您饶他一命!权当是饶您的儿子一命!”九牧头磕得砰砰响,没两下额前就渗出血来。
杜衡就只会在旁边谨慎地哭。
大司命长吐了一口气,也不再管九牧的苦苦哀求,留着那三位真火在那儿困着九牧,自己由元耀灵服侍着出鬼宿苑。
见大司命当真是狠下了心来,九牧又去苦苦哀求苏钟乐。
那卑微的模样,张苏钟乐看着心烦,自然不肯心软下来。给苏木使了一个眼神,叫她按大司命的指示去做。
九牧跪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苏木从杜衡的脖子上取下神职铁锁。
那一瞬间,心痛的要死!气愤的要死!可无济于事!
手抓在那坚硬的地上,手指也磨出了血来,可九牧除了在心底暗暗地发恨,他什么都做不了。
“把我也烧了!”九牧失心疯般地再祈求苏钟乐,“我以神-的-名-义命令你苏钟乐,把我烧了,把我烧了,叫我们一并去了!”
苏钟乐连看都不看他。
九牧瞪着眼睛去看苏木的举动,抻着脖子发狂!
烧魂灯的火已被点燃!那铁锁也放到了灯口。
九牧恶狠狠地叫嚣,“让我活着,我一定会给杜衡报仇雪恨!现在不把我烧了,等我做上了大司命,我屠了你们苏家全族!谁都别想活!”
大司命听这话,愣在了那儿,也不再朝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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