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待到众小船都到了大船下方,皮肤黝黑的小头目一声令下,众水匪纷纷向着大船上抛出了钩锚,而后顺着绳子,一个一个接连爬到了大船甲板上,可这水匪们来到甲板后,见到的却净是些水猴子的尸体,小头目瞧见这一幕,赶忙大喊:“中计了,快撤!”
可他这话音未落,就见一群唐兵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将众水匪围在了中间。眼见是逃不掉了,小头目一咬牙,大喝一声:“姥姥的,跟他们拼了!”
也不怪他会这么说,这大船上有一大半本就是水手,官兵本就不多,而这水匪却呼呼啦啦上来三四十个,从人数上来看也是一点儿都不落下风。
水匪们此时也看清了情况,立马气焰便嚣张了起来。而就在这时,一个手握红色纸伞的身影从桅杆上猛然落下,正好落在那小头目的身前,小头目吓了一跳,赶忙抄起手中的手斧对着那身影砍了过去,可那身影却是异常灵活,微微让了个身位,躲开手斧,紧接着从伞中抽出一根细剑向前递出,一剑便刺穿了那小头目的胸膛。那小头目身子随之一软,倒在甲板上立马没了生息。
晁千代这下来得快,出手狠,把周围一圈的水匪都给镇住了。水匪们一愣,而后终于反应过来,立马抄起手中家伙对着晁千代招呼过来。但晁千代一个矮身,紧接着一下将手中那把红色油纸伞撑开,这红色油纸伞看似轻薄,实则坚固无比,水匪们手中刀枪剑戟砍在红色油纸伞上面,立马又都弹了回去。
水匪们见之前的攻击都不奏效,骂骂咧咧地便又举起手中兵器要招呼上去,可就在这时,只见前方官兵之间,有一位侠客打扮的年轻人,手中握着一把唐刀,刀身泛着层层叠叠的蓝色波纹。这年轻人猛然向前迈出一步,将手中唐刀向前方挥出,紧跟着就见一股强大的如翻涌洪潮般的气刃对着那聚在一堆的水匪便斩了过去。
气刃迅速掠过水匪们,所过之处,到处都夹杂着水匪痛苦的惨嚎声。待到气刃消散之后,便见甲板上横七竖八地倒着一地的水匪,受伤轻点儿的,则是捂着断掉的胳膊或小腿,不住地在甲板上翻滚哀嚎;受伤重些的,便直接没了生息。然而在众多倒着的水匪中间,唯有一把红色油纸伞安然无恙。
晁千代收了油纸伞,回到徐守光身边,小船上剩下的零星几个水匪,也被官兵们擒了回来。粮草督运指挥着官兵和水手们把那些还活着的水匪都给捆了起来,而后小步跑到徐守光和晁千代身边,脸上带着笑,拱手抱拳道:“少侠、姑娘好本领啊,方才多亏了二位,不然这一船人的性命便都要折在这里”
“不打紧,大家都在一条船上,没啥客气的!”徐守光回道。
“嗯,嗯”粮草督运听徐守光这么说,连连笑着点头。但这时,那老舵工却领着一众水手船工过来,一群人见着徐守光、晁千代二人立马跪下,不住地磕头。
徐守光连忙上前,要将那老舵工扶起来,可那老舵工却不肯起,他哭着对徐守光说道:“这位少侠,你在此让水虎帮折了好些人马,水虎帮必然会来寻仇。少侠和诸位军爷倒是好说,到扬州便直接上岸,只是可怜了我们这些靠水吃饭的那水虎帮寻不到诸位,必然会迁怒于我们,到时我们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啊!还请少侠能斩草除根,除去水虎帮匪首凌虎,救我等性命!”
徐守光听罢,思索了片刻,正要开口,却听那粮草督运对着老舵工喝道:“老东西,休得在这里胡言乱语!这朝廷的军队急等着军粮,哪有时间去管着区区匪寇,汝等速速去开船,早点离开此处,若是耽误了时辰,拿你们是问!”
听见粮草督运这般说,老舵工和众水手眼中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他们缓缓起身,垂着脑袋便要各自散去。也是,在这乱世中,有能力的人向来都只会生杀予夺,不对你动手就已经是仁慈了,又何必抱有那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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