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转身出去了。
老杨出去后,徐守光和晁千代相视一笑,便各自收拾着自己的房间,晁千代那间房把着边上,还有个窗,但徐守光这个房间在中间,就被三块木头板子夹着,很是憋屈。徐守光瞧着这狭小的房间,一想到自己居然还为此花了这么多银子,心头顿感窝火,便抱怨道:“这哪里是什么客房,分明连猪圈马厩都不如”
徐守光正发着牢骚,忽然,那房间大门被推开,老杨从门口探出一个脑袋来。徐守光见着老杨,抱怨的话也没好意思再说,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不过这老杨不知是真没听见,还是压根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一脸笑呵呵地说道:“二位,我家晚上煮汤饼,是肉汤煮的,不知二位要不要也一起吃些?”
徐守光心想着这房间这么贵,怎么着也得捞些回来,于是立马答应道:“好啊!”
老杨一听,乐得一声:“好叻,半两银子一位,半个时辰后二位去院中便是!”
“这老财迷,都给了他那些银子了,吃汤饼还要钱”徐守光心中暗骂道,他正想着怎么拒绝掉老杨之时,老杨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立马转身带上门,哼着小曲便向东厢房去了。
听着老杨的声音远了,徐守光终于忍不住,要将方才心中堆积的诸多不快全部吐出来,可徐守光才骂了两句,房门又被推开了。徐守光心想着莫不是那老杨又回来了,感情他就一直扒在墙边偷听徐守光赶忙回头看去,这回,推门的却不是老杨,而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人。
“你是?”徐守光问。
“哦,我姓冯,家中排行老三,也是这的住户,没办法,整个江陵府的客栈都满了,只好来这了”书生摇摇头叹了口气。
见书生冯三也是这儿的房客,徐守光便好像又找到个可以诉苦的,立马与冯三说起这老杨是如何如何黑心肠,就这么个破地方都要收二两银子。
“二两!”冯三瞪圆了眼睛,声音拖得很长。
“嗯,难道你不是?”徐守光点了点头。
“他只收你二两,却为何收我五两银子!”冯三大怒道。
一听有个冤大头比自己还冤,徐守光顿时心情好了许多,但他还是决定和书生站在一边,愤愤地说:“这老杨太坏了,你得去找他说说,把那钱给讨要回来!”
“就是,这世道挣些银子本就不易,还偏偏碰到此等蠹虫,硬生生的每月还要从我这拿走五两银子,真是没天理了!”书生冯三义愤填膺道。
徐守光同样表现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但他突然反应过来,忙跟着问了句:“你说他找你要五两银子每月?”
“嗯,五两,每月。”书生一字一顿说道。
这回轮到徐守光心中不悦了,他越想越不对劲,决定今晚吃汤饼时去找那老杨说道说道,多少讨回些银子来。
正当徐守光琢磨着怎么说的时候,吱嘎一声,门又被推开了。他抬眼一瞧,这次进来的是一个衣着破烂,披头散发,满脸胡子拉碴的消瘦汉子。
那汉子也瞧见了屋子的几人,徐守光见他看过来,连忙笑了笑打了声招呼,却不想那汉子跟没瞧见一样,只是冷漠地扫了徐守光一眼,便自顾自进到最边上的那小隔间去了。
“别在意,他就那样的”冯三靠近了徐守光,小声说道:“他姓王,之前大概是个教头,如今却沦落为游侠,还是那种没什么太大本事的游侠。他来这后,赊了好些天的房钱,前两天,老杨又去找他催讨房钱,这王教头没法子,便只得把自己随身那把剑给当了,这才换来些银子,把之前那些房钱给补齐了”
“原来如此,冯三兄弟,你还真行,这都给你搞清楚了”徐守光嘴上夸着,心中却不断重复着,一定要跟眼前这冯三保持距离,别啥消息都给他套去了
“哎,哪里,都是那老杨跟我说的”冯三摸了摸后脑勺说道。
“与那老杨也不能说太多!”徐守光心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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