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的那般不与牛头怪物纠缠,这才略微放下些心来。
徐守光也不敢耽搁,连忙向着大帐奔去。一路上再没有其他阻碍,徐守光很快便来到了那大帐前。这时,大帐门前布帘突然向外鼓起,紧接着就见一个身着铠甲的人影被击飞出来。
徐守光顺着那人影瞧了过去,正是鹿晏弘。此时的鹿晏弘被揍了个鼻青脸肿,趴在地上只有喘气的份。
徐守光见鹿晏弘这惨样,心中也不知是该高兴呢还是该忧虑。高兴得是这鹿晏弘前不久才刚刚把自己一个人丢下,如今看他吃瘪,自是有些幸灾乐祸;但忧虑的是这鹿晏弘武功不错,他都被揍成这惨样了,帐子里面的秦宗权实力得有多强
徐守光正想着,只见大帐布帘被掀开,一个身材十分高大的将军模样的人低着头、弯着腰从帐子里面迈了出来。徐守光看向此人,眉毛松散,牙齿稀疏,经络发黑,眼睛发红,他不由记起之前茶馆中有位先生曾经讲过《酉阳杂俎》,里面就曾说过,眉稀、齿疏、筋黑、目赤,此乃食人者之相。这一瞧,还真的每一条都对上了,感情面前这人便是那臭名昭著的秦宗权了!
秦宗权也瞧见了徐守光,他上下打量了下徐守光,见他眉清目秀,皮肤白净,不禁咧嘴一笑,涎水从嘴角淌落下来:“那汉子太粗,肉粘牙你这小子白白嫩嫩的堪比妇人,想必味道极好!”
秦宗权这话让徐守光感到一阵恶心,看来面前这家伙不仅吃人,还吃出了经验。
“正好,今日便收了他,也算是替天行道了!”徐守光心中想着,于是他握紧手中涓溪,压低身子,迅速向着秦宗权冲了过去。
秦宗权见徐守光握着唐刀冲了过来,不躲不闪,甚至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他就那么站在那里。徐守光速度快,转眼间便来到了秦宗权身前,正当他准备将手中涓溪刺向秦宗权心口时,他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威压。这股威压从上方压下,徐守光只觉得肩膀上似乎一下子被压上了一个千斤担子,他的双腿已然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他手中的涓溪也似乎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十足的铅疙瘩,沉的让他无法举起;而他的脑袋也一下重了许多,无论脖子如何用力,都撑不起脑袋的重量,头不住地往下一低再低。
“哈哈哈!小子,就你还想杀我?”秦宗权放肆地大笑,“只要有这天狗吞日在,任何人越是靠近我,所承受的威压也就越大!”
秦宗权说罢,又仰天狂笑不止。而后,他猛然收了笑容,目光一下子变得异常狠厉,他从腰间一把抽出佩刀,对着跪在地上的徐守光便要斩下去。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只见一个后背背着两根雁翎的传令兵骑着一匹大马赶了过来。
“大大事不好!”传令兵见着秦宗权,连忙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怎么回事,快说!”
“是朱温朱温趁我大军攻伐邓州之际,率兵攻打蔡州,此时蔡州城已被他拿下”
“什么!这该死的姓朱的!”秦宗权一听蔡州被朱温拿下,气得一脚踢在徐守光的肚子上,将徐守光踢出一丈多远。
“传令下去,先不管这杨复光了,大军即刻起程,随我去夺回蔡州!”秦宗权一步跨上大帐边的一匹高头大马,对着传令兵吩咐道。而后,他又看了眼正倒在地上的徐守光和鹿晏弘。对着大帐之中吼了一声:“这两个家伙就交给你了!”说罢,秦宗权一夹马腹,那高头大马长嘶一声,便带着秦宗权向着东边飞驰而去。
而那大帐中,则慢慢爬出一个巨大身影,这身影有着一张长长的嘴,嘴里有一口尖锐的獠牙,头顶上竖着一对立起的耳朵,额头前方的眼眶中有一对黄色的竖瞳,只是浑身上下净是烧焦的皮肤和参差不齐的黑毛。这正是枨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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