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蹬,直接撞破头顶的地板,也来到了二楼,但这时,在它的眼里,却已然看不见徐守光身影了。
此刻的徐守光就离那大蟾蜍不过一寸的距离,他贴着墙,屏住呼吸,一动也不动。他看着大蟾蜍从他眼前慢慢地爬了过去,在前方走廊的一个拐角处拐了进去。
徐守光这才总算暂时松了一口气,他刚准备换一个地方,却不想,这时大蟾蜍的脑袋猛然从那拐角处又探了出来,鼓胀的眼球向这边扫了一圈,徐守光赶忙继续保持不动。大蟾蜍看了半天,没发现有什么,便又转身爬走了。
“这癞蛤蟆,也太狡猾了吧...”徐守光小声嘟哝道。
“你还是先别出声了吧,等毒解了再说...”
徐守光觉着小白说得有理,便也不再出声,他怕那大蟾蜍又搞个什么突袭的,便索性也不换地方,就贴着墙站在那里。
听着大蟾蜍在二楼其他房间翻箱倒柜的找,徐守光算着时间,估计也差不多快到一炷香了。徐守光仔细听着其他房间里被大蟾蜍搞出的动静,确认好大蟾蜍所在的位置,便蹑手蹑脚地向楼下走去。
可这楼梯腐朽得已经十分脆弱了,徐守光只踩到第二节楼梯,这楼梯又“咔嚓”一声断掉了,这下徐守光直接摔了下去,身体摔在楼梯上,竟把整个楼梯都压垮了。只听一阵声响后,徐守光和碎掉的楼梯板一齐摔在了一楼地面上。
徐守光顾不得疼痛,连忙起身,伸出右手要将涓溪捡起来,可刚握住刀把儿,徐守光就感觉右手还是一阵无力,涓溪“哐啷”一声又掉在了地上。
“...不是说一炷香后毒便散了吗...”徐守光抱怨道。
“一炷香这只是个比喻啊,告诉你时间不会很长而已!”
“...”
这声响显然也惊动了二楼的大蟾蜍,它知道徐守光已经又回到了一楼,便干净从房间里爬了出来,顺着原路爬到了被自己撞破的那个口子处,一步又跃了下来。
或许是这大蟾蜍的体重过大,它跳下来时,居然将一楼地面的木板也压垮了,整个地面一阵晃动,徐守光也在这晃动中努力保持平衡。而他的这个微小动作在大蟾蜍眼中却格外显眼,大蟾蜍嘴巴一张,舌头对着徐守光就舔了过去。
徐守光连忙一个翻滚躲开,起身后的徐守光对着门口就跑了过去。大蟾蜍收回舌头,见徐守光又想跑出去,便又是使双腿用力一蹬,一跃到门口,用身体把门堵住。
只是这大蟾蜍才落地,突然它感到肚子上一阵疼痛,似有一把尖刀插入了它的肚皮。这大蟾蜍吃痛,连忙四肢在地上乱蹬,想要逃离,可它往前爬,便感觉身子下方的尖刀就顺着它的肚皮一路向下剖,肠子从刀口就流了出去。
就这样,大蟾蜍又挣扎了一阵子,便倒下不再动弹。肠子、血液、毒液混合在一起流了一地,发出阵阵恶臭。徐守光试探着用左手调出一枚飞针,对着眼前的大蟾蜍射了过去,见飞针射在大蟾蜍身上,大蟾蜍也全然没有动静,徐守光这才放下心来。
原来,方才徐守光发现右手毒没解,就想第一时间先从门口溜出去再说,但跑到门口时,徐守光被地板上的一个小洞绊了一下,差点摔倒。但这绊的这一下让徐守光忽然脑子中灵光一闪,他从如意袋中调出之前官军用的朴刀,将刀把儿跟那小洞比了比,竟然刚好合适。于是徐守光将刀把插在地板上的小洞中,而自己则又偷摸站了回去。接着便等大蟾蜍跳下来后,徐守光假装被震了出来,而后向门口跑去。果然那大蟾蜍不肯轻易放过到嘴边的猎物,便如方才一般去用身体堵门。可惜它的眼睛始终只能看到动的东西,门口的那把朴刀被插在小洞里纹丝不动,大蟾蜍瞧不到它,便发生了方才出现的那一幕。
徐守光使左手将涓溪拾起,又放回了如意袋中,那大蟾蜍浑身都是毒,徐守光可不想靠近,于是他在大堂中沿着墙壁又是一通摸索,就听“嘎吱”一声,一扇小门被徐守光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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