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守光出门后,狸看着豺脚上缠着的一圈圈的布条,不禁自言自语道:“这家伙心眼还挺好的...”
“嗯呐!”豺用力点了点头。
豺这一声把狸给拉回来了,狸马上摇了摇头:“哼!再怎么说他也是害死封使君的人,他害的咱们无家可归,咱们这个仇可不能忘!”
“...”
第二日一大早,狸趴在桌上睡得正香,忽然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狸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站起身来走到门边,一开门,徐守光便笑着说道:“黑眼兄昨晚睡得可好啊?”
狸之前一直没日没夜的替朱二娘干活,从没睡过好觉,昨夜自然是睡爽了,但他还记着黑风山的事,便将脸撇向一边:“啥事?”
徐守光伸头向屋里看了看,见豺还横躺在被子上打着呼噜,便说道:“在下一会便要出发去到襄州,与二位告个别。黄皮兄现在脚上有伤,走路不方便,于是我今早便做使这大堂中的板凳给他做了一副拐,既然他还没醒,那就麻烦黑眼兄一会把这副拐交给他吧。”说罢,徐守光便从身后拿出一副由板凳改成的简易拐。
狸接过拐一瞧,见这拐在高度上截得刚刚好适合,且这拐外观虽简单,但好几处都被徐守光刻意加固过。见这拐做的如此用心,原本板着脸的狸面部逐渐柔和下来,眼眶里竟还有些湿漉漉的。
“好了,那咱们就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就此别过!”徐守光对着狸双手一抱拳,而后转身便要走。
“等等!”狸见徐守光要走,赶忙喊道,这声之大,把豺也给吵醒了。
徐守光听见狸在叫他,回头看了看,问道:“怎么了?”
狸见徐守光回头,赶紧又把脸一板,尽量让语气变得生硬:“你去那襄州做什么?”
“哦,在下的一个朋友被他们抓去了,我得去把人给救回来。”
“你知道在哪里吗?”
“嗯,知道,襄州柳府,昨夜里那朱二娘告诉我的。”
“那母蜘蛛生性狡猾残忍,她说的话可不能信!”狸赶忙告诫徐守光。
“嗯,我知道,但现在也没其他线索,只能去试试看了...”
“...看在你给我黄皮兄弟做的这副拐的份上,这趟襄州我们也跟你一同去,万一真是什么陷阱,也好有个照应...”狸声音越说越小,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何会开口说要去帮徐守光。
“...不必不必!黑眼兄的好意徐守光谢过了。只是这趟凶险,黄皮兄的腿也没好利索,你们还是在这好好歇息吧。”徐守光婉拒了狸提出的建议。而后便又一抱拳,转身下楼去了。
俄顷,狸听见客栈外面一阵马蹄声远去,知道徐守光已经走了。他快速跑到豺的床边,一把把还想睡个回笼觉的豺给拉了起来,说:“走!咱们也去趟襄州!”
“嗯呐?”豺不明白狸为何突然这么说。
狸一把将徐守光给豺做的拐塞到他怀里,而后说道:“那母蜘蛛狡诈,她嘴里怎么会有实话,那徐守光此去襄州必然危险,咱们不能让他死了...他若是死了...那...封使君的仇咱们找谁报去啊...”
说罢,狸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些啥,也不管豺听不听得明白,将他往背上一驮,手里拿起豺的斩骨刀,便背着豺下楼去了。
一日后,襄州城城南,徐守光牵着马儿四处跟人打听柳府位置。这一路问下来,也总算是来到了那柳府附近。由于还是白天,徐守光也没有贸然去闯,他在附近找了家客栈,把马儿拴在客栈的马桩上,托掌柜的帮忙照看下马儿,接着又去附近的铺子里买了身适合夜行的行头,又在附近转了转,等到日头西下,天慢慢黑了下来,徐守光将夜行衣换上,便一路顺着阴影向着柳府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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