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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一股黑气从徐守光背后渗出,顺着抵在背后的双掌流入了杏林居士体内,杏林居士的脸色已然变得惨白,双唇发紫,细密的汗珠布满额头。
半个时辰后,徐守光缓缓睁开了眼睛。
“小子,去到前方药架顶上帮我把那白瓷瓶取来”杏林居士声音十分虚弱,此时的他早已疲惫不堪,原本红润的脸上白的可怕,本来饱满的皮肤此刻也是布满皱纹。
徐守光赶忙取了白瓷瓶过来,杏林居士接过瓶子,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服下,几息后,惨白的脸上终于又出现了几分红润。
“小子,你体内毒已解,赶紧收拾下,速速离去吧”
“前辈是为了帮我解毒才至如此虚弱,倘若我现在走,给歹人钻了空子,那我良心如何安得了!”
“你是为了救我才中毒的,我替你解毒也只是还了你恩情,我们现在两不相欠了,你快些走吧,不要再回来!”
“前辈不必再赶我走,我虽武功低微,但好歹也是一个助力啊。”徐守光说到。
杏林居士见徐守光如此执拗,叹了一口气道:“小子,并非我小瞧你,只是化毒耗费了我太多真气,我师弟武功高强,你我加在一起也不是对手,又何苦白白搭上一条性命呢?”
“师弟?!”
“唉,实不相瞒,我乃蜀中唐门大弟子赵天羽,江湖人称无影针,今日躲在林中袭击我等的便是我的师弟——鬼手柳天行。我与师弟从小便拜入唐门学艺,近百年来唐门没落,师傅也只收了我和师弟两名弟子。唐门有两大绝技,一是暗器,二是用毒,师傅授我暗器飞针,而授师弟用毒。一日,师弟偷偷来见我,称也想学飞针,便让我教他。起初因未经师傅首肯,我是不愿教他的,但他却说是我藏私,要与我绝交,我与他自小一同在唐门中长大,情如手足,拗不过我只好教了他几招。他学了后日日苦练,竟也有所小成,只是不想一日他练飞针时正巧被师傅撞见,师傅大怒,便罚我在祖师牌位面前跪了七天,而我跪完七天回去后,才听师傅说师弟心术不正,偷偷在师傅的饮食中下毒,师傅发现后不忍心杀他,便将他逐出了师门,自此后便再无音讯。后来师傅临终前唤我到床前,将一本《毒经》交给我,让我每日练习,日后将唐门绝技传承下去,并嘱咐我好生保管,切不可落入奸邪之人手中。再后来我便在江湖中闯荡多年,渐渐的也有了些名气。终于有一日,师弟又出现了,他找到了我,让我把《毒经》交给他。我记恨他给师傅下毒,自然不肯答应。怎料他竟然与我动手,我与他斗了好些回合,稍占上风。他见敌不过我便只好暂时离去,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怕日后他仍纠缠不放,也正好厌倦了江湖纷争,便索性金盆洗手,隐姓埋名,来到这处杏谷中隐居。过了好些年安生日子,却不想今天,终于又被他找了过来。”
赵天羽顿了顿,叹了口气,接着又说:“我师弟为人狡猾,他成名绝技是七星海棠毒,此毒无药可解,但我见他针上用毒是混合了铁线莲、乌头草、龙葵而制成,此毒可用真气化解。我想他就是算好这一击未必能成,且料定我会消耗真气救人,这才不用七星海棠毒的,想必他不久就会过来这里。他久在江湖,飞针、用毒无所不能,你绝非他敌手,不必为了老夫在此丢了性命!快些走罢!”
“前辈!既如此,我就更不能丢下您一个人走了,不如这样,我背您一块走,咱先避一避”徐守光说着,便要把老头背在背上。
赵天羽一把推开徐守光:“他的目标是老夫,你若跟老夫一块,必遭毒手!”
“前辈,没事,我不怕!”
“小子!你怎么就说不听呢?难道非要老夫在你面前自尽吗?”赵天羽急了,右手二指夹着一根银针抵住自己的喉咙,吼道:“还不快走!”
徐守光见状,慌忙说:“前辈,别激动,我走我走”
正当徐守光琢磨如何平复老头情绪,好把老头带走时,从屋外传来一阵大笑:“哈哈哈!别争了!你们谁也走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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