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因为棠贵妃从不参加宫中宴会,今年的生辰宴他刚好也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脱了,所以,实际上他从未真正见过棠贵妃本人。
记忆中母亲的脸恍然映照在脑海。逐渐与华贵尊荣的贵妃身影重叠。
他胸口的伤骤然刺痛,心脏也跟着扑通扑通狂跳如擂鼓。
“母亲她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他知道母亲与父亲是自幼订亲,成婚后共赴沙场,琴瑟和鸣,鹣鲽情深,他还记得殷氏入府之后,纵使母亲生气不让父亲回主屋,父亲宁愿宿在书房教他功课,也不愿去殷氏房里。
父亲待母亲这么好,母亲断不可能不愿为父亲守节。
定是皇帝对她做了什么!
“你与我说实话,皇帝是不是用我们几个的安危拿捏了母亲?!”
左倾颜默了默,“我心中也是这么猜的,可我没有证据。这次生辰宴我本欲与母亲相认,可是……”
她将生辰宴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左兆熙。
左兆熙原本虚弱的面色变得惨白,内心的钝痛犹如一只手扼住他的脖子,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无耻!皇帝简直无耻至极!!”他坐在棺椁内大口大口地喘气,一只手紧捏着黑棺镶金边沿,手背青筋暴起。
他总觉得大哥威名赫赫战功无数,祖父征战沙场半生功勋卓著。定国侯府荣光无尽,深受皇上信重。
从未发现,定国侯府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皇帝忌惮的对象。
他们早已身处权利漩涡之中,大哥戍守西境鞭长莫及,祖父年事已高又被他气得中风昏迷,殷氏受皇帝驱使想要拿下掌家之权,从内部一步一步瓦解定国侯府。
原来如此……
忽然想起坠河那日殷氏对他说过的话,她骗不了大哥,拿捏不了左倾颜,更动摇不了睿智英明的祖父。
所以,殷氏才选择了最愚蠢的他!
相衬之下,他就像毁掉定国侯府这大锅粥的那颗老鼠屎,被殷氏反复搅弄,利用殆尽!
左兆熙眼角泪意汹涌,激愤的情绪让他全身颤抖,牙关也在打战。
“左倾颜,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他死死咬着牙,双目赤红,拼命睁着眼睛不愿落下泪来,嘶哑的声音却泄了底。
“我说了你冷静得下来吗?”左倾颜神色漠然,“在家祠的时候我明明告诉过你,若真为了我好便不要去找林家,你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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