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走了。”隐藏最深也最痛苦的秘密被他当面戳破，沈江清既觉得难堪，又觉得愤怒，他非要在她伤口上撒盐吗？

厉靖庭耸耸肩，“江清，你会后悔的。”

等厉靖庭走了，沈江清紧绷的心弦才终于放松了些，她也不担心程程会乱讲话，程程这几年被她培养的非常优秀，非常明白什么才对自己最有利。

她擦了擦小家伙脸上的泪痕，关切地问，“宝贝，跟妈咪说说，爹地为什么要凶你？”

“没……没什么。”如沈江清所想，程程有自己的小心机，撒谎道，“就是不小心和爹地顶嘴了。”

沈江清捏了捏他的脸蛋，“你啊，妈咪是怎么教你的？要讨好爹地，讨好厉家的长辈，这样将来他们才会让你做继承人。”

程程似懂非懂的点头，然而沈江清却忘记了，父母是孩子最好的榜样。

沈江清满嘴的谎言，程程更是有样学样。

事实上，往往很多大人都觉得小孩子是最至纯至性的，而真相却是，小孩子们比大人更容易撒谎……

……

在厉凌炀带兜兜回家的路上，小兜兜歪着脑袋，非常关切的询问宁以初的状况。

“爹地，我可以去看看阿姨吗？”

说这话的时候，小姑娘眼底带着浓浓的期待。

她要好好感谢阿姨救了她！

厉凌炀却像被引爆的火球，剑眉当即沉了下来，对女儿说，“我已经替你感谢过了，以后你也没必要和宁宁再继续做朋友了。”

兜兜震惊又急切，不停地比划着，询问为什么！

就因为宁宁姐姐是阿姨的女儿吗？还是因为他们大人之间的不愉快？

可是大人的事，为什么要牵扯她们小孩子呢！

“没有为什么，你和宁宁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不！我要和宁宁一起玩儿！”兜兜气恼的小手来回的比划，还特意伸到厉凌炀眼前，就好像怕他看不真切一样。

厉凌炀简直是哭笑不得，但愈发觉得快刀斩乱麻，趁早斩断她和宁宁之间的“孽缘”。

“抗议无效，我已经决定了。”

兜兜第一次看到爹地用这么严肃的口吻跟她说话，然后也恼羞成怒了，比他还要霸道的样子比划道，“我要告诉曾奶奶！”

厉凌炀扶额，倒是忘了，她背后还有个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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