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明月微微一笑,赶紧自谦:“小女子才书学浅,怕做不好公正的评判,所以才请诸大人前来,还请大人移步台上。”
褚遂良也不客气,在明月的带领下来到了圆台之中。
可听到褚遂良和明月之间的对话,整个场面又炸锅了。
大家都没想到,明月姑娘的面子会这么大。
为了长孙俊与房俊之间的比斗,居然请出了褚遂良这个大儒。
突然间,很多人摩拳擦掌,有一种蠢蠢欲试的冲动。
如果能够写出一首好诗,得到诸遂良几句好评,以后进入官场就顺畅多了!
也许是看到气氛还有些压抑,走到案台坐下的褚遂良又站起身来说道:
“听闻房俊和长孙俊要来个文斗,本来老夫不应该参与,但明月姑娘相邀,又不得不前来。”
“老夫在此声明,此次赌斗不涉及家族,不涉及父辈,只是年轻人之间的切磋。”
“我大唐以诗歌闻名,不能在如此高雅的时刻扫了大家的兴致,因此,今天这场以文会友继续,在场的人都可以参加。”
褚遂良这番话也算是良苦用心。
毕竟,不管是房家还是长孙家,都属于长安城一顶一的勋贵。
若是牵扯到家族,不要说他诸遂良,即使是皇帝也不好调和。
没办法,诸遂良只能先给两人的比斗定一个基调,那就是年轻人之间点到为止。
同时,把在场的众人拉下场,称这场比斗为以文会友。
如此一来,不管谁胜谁负都有一个交代。
房俊自然不会说什么。
作为穿越者,情商当然不会低。
虽然他有系统,但他还真不一定能够干得过这些老牌勋贵,有些事并不是单打独斗就能行的。
那种只会牵连家族的脑残行为他当然不会做。
房俊没意见,长孙俊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长孙俊见过世伯,父亲经常提起与世伯共事,称世伯乃天下少有的大儒,俊自当谨遵世伯的教诲。”
听到长孙俊的话,诸遂良眉头不由皱了皱,但又不好批判。
你特么的根本就是为了面子和女人争风吃醋,特意搞了一个比斗。
现在却大义凛然,搞给谁看呢?
来之前,他就已经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要不是长孙俊搞事,他哪里会来趟这趟浑水。
如此一想,褚遂良心头越发不悦。
但他又不好呵斥,只好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坐下。
示意众人坐好以后,褚遂良说道:“此间没有什么大人、世伯,今日厚颜加入众才子的诗会交流,只想见识一番大唐才子的才华。”
“顺便和你们年轻人一起体会一下逝去的年华,沾一沾年轻人的朝气。”
“大家暂且放松,尽情发挥便是,我们平辈论交即可,不必拘于形式。”
话虽如此说,但大家都不是愣头青,谁真敢称兄道弟那可真是傻子了。
在这礼法森严的时代,他的官位、名声、辈分摆在那里呢!
众人连连推辞说不敢。
当然,只有长孙俊闷闷不乐。
这明显是话中有话,其实是为了撇清与自己的关系。
表示他会公正评判,不会因为他长孙俊叫了他一声世伯而有所偏袒。
不过,对于诗词歌赋长孙俊倒是有一手,起码胜过房俊是没问题的
如此一想,长孙俊马上恢复了自信。
转头看了一眼房俊,那棒槌还在喝酒聊天,并未把注意力放在比斗上,心中更是暗暗鄙视这个憨货。
看来这家伙知道胜利无望,已经放弃了。
长孙俊顿时兴奋无比,又赶紧吹捧褚遂良。
在他看来,说好话总比一声不吭要强。
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对于众人的吹捧,诸遂良倒也没有在意,呵呵一笑以后也就听之任之,如同一位和蔼的长者。
见大家都没有反对,诸遂良转头对着坐在一侧的明月问道:“今日以文会友,以何为题?是否有了定论?”
明月点了点头:“小女子已经定下以花为题。”
褚遂良开口说道:“既然明月姑已定题,诸位就以花为题吧。”
“给大家半个时辰的时间,你们可自由发挥,且将佳作写在纸上呈上来便是,我一定公正评判。”
场面一下子又热闹了起来。
一个个仆从走入雅座,一张张宣纸在桌前流传。
每个人的面前也放上了笔墨纸砚,只要灵感迸发,随时可以挥毫泼墨赋诗一首。
写完以后自会有人将佳作呈给褚遂良几人评判。
其实这种以文会友,形式很简单,但也是很多才子进入官场的一块敲门砖。
只要能够写好一首诗词,在士林之中有了名气,以后入仕也简单很多。
因此在座的各位才子都摩拳擦掌,仔细回想以前做过的诗词,看有没有适合的诗。
顿时,整个场面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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