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再坏,她也不希望外婆外公家里因为她嫁给了土匪,而断了胡家香火。“舅妈,你想歪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和舅舅那样待人接物。”
“嘿嘿,我想歪了?难道,今天不是因为你提前和这个乌金荡土匪头子商量好了来对付你的舅舅舅妈嘛?怎么啦,你敢做不敢当吗?懦夫,贱人,我马大花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过你这样的敢做而不敢当的小人!”马大花义正辞严,孙雨娟听了鼻子酸溜溜的。
对舅妈的话孙雨娟付诸一笑,但这种笑令看到她笑容的马大花心里像起了鸡皮疙瘩。
不想和马大花在这里费口舌,因为孙雨娟的计划要将马大花一家人带到乌金荡
“胡家大少爷,你还在这里斗蛐蛐啦,快回家看看你们胡家大院吧,刚才枪声大作,莫非,是你们家出事了!”
胡立顶和一帮狐朋狗友在一起玩得起劲,当别人踮起脚尖仰起头,伸长脖颈纷纷朝着中心庄的他们家方向遥望个究竟时,那胡立顶手里拿着菟丝子,在挑逗一对蛐蛐打架。
“上,给我上呀!切,吓破胆了啊,没用的东西,给我上呀。打它去,去打它”
胡立顶没有理会站闲人的话,整个注意力都集中在斗蛐蛐的身上。有一个逃出来的家丁浑身是血地跑过来,他失魂落魄地拉着胡立顶就走。
“大少爷,不好了,不好了,呜呜呜”那胡立顶见着血都害怕,平时,连杀只鸡都不敢看的胡立顶,经常被人们讥笑为不是胡川逵和马大花所生。
马大花和胡川逵是吃人不吐骨头吝啬鬼,她们俩生出的儿女,基本上都是心地善良的无所事事之辈,这让夫妻俩非常苦恼。人常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是他们家两个大人恶从胆边生,五六个儿女却一个比一个胆小怕事,胆小如鼠。
唉,都说父母恶过头,儿女便是替她们俩还债来着。
借出去的租子,小斗大用;到了收租的时候就变成大斗小用。
借出去的银两,按月按年按天利滚利计算。
要说这一点,老管家也没少做这些缺德事。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打得一手好算盘呗!胡川逵和马大花夫妻俩,在中心庄只靠租地和放租放粮,利滚利赚钱。要说作恶,莫过于利滚利,利上加利。但凡在中心庄的户家,没有一户人家能逃脱胡川逵和马大花的剥削。
就像现在人搞的那套小额贷款什么的,什么提前消费,校园贷款等等,在过去都叫利滚利的大地主老财对普通人家的劳动成果的直接剥夺。你想想看,现在都有人因为小额贷款的套路贷被逼死,倾家荡产的不计其数,何况是过去那个年代。
甭说死个把人,逼死你全家都不在话下。
所以,地主老财和资本对底层人的剥夺,是动物界不见血的绞杀行为。
尽管如此,中心庄的人,还是对胡川逵和马大花予以感激。
因为遭遇荒年,田间颗粒无收,只有打下欠条等待下一年加倍偿还。
利滚利不假,倘若没有胡川逵和马大花的借贷放粮放款,中心庄饿死的人估计年年都有。因此,对待濒临饿死的人家来说,尽管她们身上背着胡川逵和马大花的利息,还是愿意甘心情愿被剥削。
尤好比现在的人将钱存银行,名义上是有利可图,其实,不过是银行拿了你的钱借贷别人赚取更大的利润作回报。银行利用普通人的剩余价值,为她们的空手套白狼行为作掩护,胡川逵和马大花不过如此。
仔细琢磨,现在的资本和金融手段,不过是剽窃了马大花和胡川逵的揽财手段而已。
不同的地方,不过是换汤不换药的称谓改掉了。
“什么不好了啊,你慢慢说!”
“大少爷,你快回家看看吧,老爷被打死了,太太们都被马书奎的乌金荡土匪抓走了”
胡立顶听了并没有什么惊悚,好像在他意料之中。跑在往自己家的路上,沿途偶遇他们家逃出来的家丁,三三两两,缺胳膊少腿的一路上迎面而来。能看得出,胡立顶有些慌张,但并不怎么害怕。对胡立顶这样性格的大少爷来说,可能他这一会只担心有没有人伺候他。
睁开眼,他吵着要可口的饭菜;
闭上眼,他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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