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踉跄,整个人后仰。脚下一跐“啊哟,咕咚”一声,马书奎坐在大木船上。
幸亏王德霞抓住披肩的手送得快,要不然那马书奎能被自己往前冲的力气和布带往后的拉劲勒得憋气。“我跟你说话你忘了是不?非得要在这两天和那姑娘完事吗?那么好,如果今天你去马家荡打赢了孙雨晴,我即刻为你成亲。要不然,你就得给姑奶奶我忍着!”
帆布被拉起,顺着桅杆,帆布做成蓬布随着“哗哗哗”葫芦响声,帆船逐渐加速前行。
船头浪花,悄然升起。飞鸟追逐船头浪花追逐。“哇,哇哇”不停的鸟叫声听得王德霞魂牵梦绕,心醉神迷。“大嫂,你,你以后下手不能轻点么。你倘若松手慢一点,刚才兄弟我就被勒断气了。我,我不过是想去试一试,你要这么紧张干什么嘛!”
“混账,难怪你大哥对你不放心。就你这脑袋,你这想法想在乌金荡立足,呵呵,恕我直言,你迟早得完蛋。不是嫂子心狠诅咒你,而是你不用脑子做事,光凭一身蛮力后患无穷你知道吗?一个成功的领导者,他不一定是位全能的人,但至少,他能用脑子控制所有人。这一点,你能做到吗,啊?”
王德霞真的拿出做嫂子的派头,对马书奎施以教训。
只是她太高估自己了,马书奎毕竟是个男人,任凭一个小女人对自己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怒斥,心里极为不爽。不过,他并没有发作。因为哥哥对他情同手足,派王德霞过来扶持自己,不过是因为这个女人善于心机。
心里不服,表面上还得令王德霞过得去。
所以,他为了给自己在王德霞面前挣回面子,便突然反问王德霞:“大嫂,你刚才说的话是否当真?如果我真的去马家荡和那孙雨晴一战成名,你大嫂可得将那孙雨娟许配于我!到时候,不许耍赖。”
王德霞见马书奎还是自不量力,摇摇头,她心里想:这小子真的是想女人想疯了。我讲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他还是执迷不悟,不可理喻。
既然他不在乎自己生命,主观臆断,我也就尽力而为,点到为止。
我不说,是我的事;他固执己见,独断独行长期以往,乌金荡这帮百十号人的队伍毁在他手里仅仅是时间上的事。于是,她咬牙对马书奎说:“好吧!我说话算数,不过,你得将我和那个孙雨娟一起上岸等候你的好消息。
你凯旋,我便为你大摆宴席三天。乌金荡周围十里八乡,我都给你送请帖。且不需要你花一块大洋,一两银子。但你如果失手,不要在你大哥面前死不承认你的错。你的如实禀报,我王德霞劝返无果,是你一人所为。另外,口说无凭,我要你留下字句作为佐证,让你哥哥对我王德霞无懈可击。”
马书奎满脑子都是孙雨娟的影子,他哪里听得进王德霞的话。
没听清楚王德霞对他说了什么,只是连连点头:“大嫂放心,我马书奎一人做事一人当,成功失败绝不连累大嫂和大哥。砍头不过碗大疤,万一遭遇不幸,望嫂子和哥哥不必伤心。二十年后,我马书奎又是一条好汉。”说完,他低头弯腰对着船舱里的人喊道:
“小霸王,给老子那笔墨纸砚来!”
大木船船舱里一阵蠕动,但没有一个人走出船舱。谁都知道王德霞的厉害,没经过她同意,每一次的行动,只要谁违抗命令,王德霞绝对打得他皮开肉绽,终身难忘。只有被马书奎叫着的小霸王陈德亚,从船舱里伸手探头递过来笔墨纸砚。
马书奎喜笑颜开的1接过笔墨纸砚,对着王德霞说:
“大嫂,你不是要立字据吗?来吧,你怎么写,我马书奎断只手给你。男子汉大丈夫,一言出齿驷马难追。”王德霞摇摇头脸色凝重,他真的没想到今天自己一大早的好心情被这家伙搅和了。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王德霞拿起砚台,弯腰来到船边,“哗啦”一下从河里舀些水,随即拿起墨汁研磨。
站在一旁的马书奎手里捧着毛笔和纸,他蹲下身摊开纸张,用木尺压着长方形的纸张,只等王德霞写字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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