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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靳艮有些不解,但又不必多问。
他观察一下徐正巧,见她张开大嘴,一个哈气接着一个哈气。最后长长地吁口气,新娘房的天花板上空,响起老鼠或者猫走动声音。朱靳艮急忙取出银针,在徐正巧的虎口,即合谷处以最快速度扎下去。第一针扎在徐正巧的左手虎口合谷穴。
紧跟着他拿起第二根银针,一把抓住徐正巧右手虎口合谷厉声对徐正巧质问道:“赵柏厨,我已经对你客气了。第一次礼让三先,以为逼出你便是有自知之明。宁毁七座庙不毁一次婚,江湖道义,人鬼皆尽有之。
原以为你会成全这一对和你无冤无仇的小夫妻百年好合。不想,你心胸狭隘,剩我给主人施以身体恢复,以徐正巧卫生间之际,又一次生虚而入。看来没我不施以一点手法让你知晓厉害,你是不会罢手。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我原本不想这么做,怎奈你一意孤行,我是不得已而为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是我的分内之事。施法于你是对你的桀骜不驯实施制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第一根针,我扎你右腿,倘若你继续无理取闹,第二根针必扎你左腿。
让你在阴间成为一双断腿鬼蜮伎俩,我想,不是你所能承担的后果。现在,我最后再给你一个机会:必须马上离开我的主人身体。而且,确保以后绝不重犯,保他夫妻俩平平安安。
当然,我也不会让你白白受累。选择黄道吉日给你送洪福,并大肆操办,为你祭祀造度亡灵。可以说,绝对让你满意。时时八节,必须让他们俩为你供奉给养。我说话算数,现在,我想听到你的回答。走,立刻离开我的主人。
要想留在我主人身体,我不反对,但你必须断其双腿。天下没有你一个人独占的好事,必须是平分秋色。我这么说,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我朱靳艮不咄咄逼人,你自己看着办吧!”朱靳艮一席话刚讲完,他抓住徐正巧一只右手,死死地不放松。
徐正巧想挣脱,因为无法挣脱,不得不跪在席梦思床上,对着朱靳艮一个接着一个叩头。尽管如此,朱靳艮还是一只手抓住徐正巧的右手,就是不放松。
徐正巧嘴里连连求饶:“大师饶命,大师饶命。只要他能弥补我多年来被他们家骚扰的困惑,便立刻离开徐正巧之身。”听得出,朱靳艮的确说得没错。那赵柏厨阴魂不散,还是乘机附和在徐正巧身体了。朱靳艮听了之后,迅速给徐正巧左手银针拔掉。
又放开想扎针的右手,徐正巧整个人犹如一摊搭不上墙的泥巴,松松散散躺在床上。
徐正巧这一会仿佛又回到被朱靳艮按摩时的清醒状态,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我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和鬼蜮在一起生活?在给自己发问的同时,内心里充满对赵柏厨排斥。和原来见到的英俊少年赵柏厨截然相反,徐正巧倾心于赵宏伟而对赵柏厨是如临大敌,草木皆兵。
既然徐正巧身体和灵魂充满对阴魂的排挤,赵宏伟在她心目中自然而然得到升华。
所以,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选择和赵宏伟在一起,是徐正巧的最后选择。
至此,小夫妻俩又回到曾经的恋爱阶段的甜蜜,完好如初。怎么说他们俩都是有血有肉的凡夫俗子,人和鬼蜮的区别,是有血肉之躯和有感觉器官;而鬼蜮只是幽灵或者说是灵魂的存在。灵魂,它属于看不见摸不着的抽象性的暗物质。
属于人类意识形态领域内的概念性东西,它不存在人类生命历程中。
说的确切一点,它即使存在人类的三维空间,但其意识形态发挥在四维空间。宇宙中,但因为不被人们发现,因此忽视的鬼蜮灵魂,之所以不能与人类正常沟通,是不在同一维度的生存。既是人类的悲哀,也是灵魂鬼蜮的无奈。
尽管他们的感知和神通超越人类,因人类的无法感知所以围绕方枘圆凿,水火不容。
当朱靳艮赶走赵柏厨的一刹那,徐正巧的意识恢复到和赵宏伟结婚时的那种冲动和兴奋,她的内心告诉她,和赵宏伟在一起,这一生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儿孙满堂。不知不觉中,徐正巧双目紧闭,嘴里却脱口而出:
赵柏厨的鬼魂刚走,徐正巧突然潮热。
她闭着眼双手扯开自己衣服,当朱靳艮不存在似的,如入无人之境,开始边说边扯:“啊哟,我热,别给我穿那么多衣服。快,帮我,帮我,我是有气无力。啊哟,你让我抬起手腕,都有困难。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徐正巧试图在自己的新娘房翻个身,紧跟着她做出脱衣服的举动。朱靳艮一双手试图阻止徐正巧的行为,迟了,那徐正巧不顾一切地撕扯自己的衣服,且,容不得任何人阻拦。
被朱靳艮按摩的软软的身体,像骨头散架似的。
我滴个乖乖弄得咚,现在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将朱靳艮双手一挥,紧跟着,搂住朱靳艮在床上打滚。吓得朱靳艮只能挣脱,但不能讲话。因为他知道,门外,他们家邻居朱伟清和徐正巧丈夫赵宏伟,以及左邻右舍都在外边等候消息。外边的人,少说得有几十号。
动静闹大了,反倒弄巧成拙。
没办法,他只有任凭徐正巧张牙舞爪。
倒不是朱靳艮非礼徐正巧,而是徐正巧对朱靳艮是百般暧昧。“嗯,老公,我们都结婚了你害怕什么?”她微笑着,她始终双目紧闭。我们说,徐正巧的异常反应,亦或来自朱靳艮给徐正巧按摩的穴位,动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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