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走了,但从明天开始您就得自己把钱收好。我太忙,没办法经常来。”
说完,把一个腰包递给他,“您把这个拴在腰上,把钱每天晚上带回家,压在床板底下。等这批书卖完,我跟你一起去存钱!”
方哥点头答应:“好好,存钱好,攒起来给你当嫁妆。”
姜明心顿时红了耳朵,“您说什么呢,我才不要嫁人。嫁人有什么好,天天伺候臭男人。”
“哼,你对象舍得让你伺候她?我看是他伺候你还差不多吧。虽然我眼睛老花了,但也看得出来你最近脸色不错,他对你挺好的吧。”
“哎呀,说他干什么……反正我还小,不着急嫁人。”
方哥用枯槁的手掌拍了拍她的手,“你是不着急,但我着急啊。我想要亲眼看着你结婚,生个大胖娃娃,到那时,死也瞑目了。”
“呸呸呸,您可别胡说!我们不是说好了,等我考上大学,要带您去大城市享福的。”姜明心抓着他的手晃了晃,“再说了,您这身体还硬朗,多跟人家老头下下棋、打打牌不好么,抱什么娃娃呀?”
她畏惧生孩子,但有些事她也没法跟方哥说。
方哥指了指自己花白的头发,笑道:“我知道你孝顺,但我已经这把年纪了,去大城市适应不了,还不如就待在这里,守着这个书屋。只要你以后常回来看看我,就行了。”
他一辈子无儿无女,临了临了遇到姜明心,也算是老天眷顾。
最近他总是梦见去世多年的战友,感觉像是一种征兆。
“明心,从今往后你不要叫我方哥,叫我爷爷吧。”他指了指书屋的牌匾,“这招牌也给换掉,就叫爷爷的书屋。”
姜明心听到这话,眼眶陡然泛红,“……好,爷爷。”
她知道方爷爷年纪大了,身上旧伤频发,但仍然希望他能多活几年。
不久,蔺秋急匆匆地赶来,身上散发着一阵极淡的栀子花香。
上次见面,她身上似乎也是这种味道。
姜明心招呼她进屋,关门后,蔺秋便掏出一叠现金,拍在了桌子上。
“你给我写个字据,就写今日收取蔺秋一万元钱,保证绝不会把若溪的秘密说出去。还有,把你手上的证据交给我。”
姜明心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证据都在我脑子里,你要听吗?”
她当即开始背诵白若溪写的小黄文,蔺秋呆若木鸡。
“别说了,你怎么全……记得?”
“我过目不忘,你信吗?”姜明心得意地挑了下眉,低头清点现金,确定数目是对的,从书柜里拿出纸笔,当着她的面写好了字据。
蔺秋能拿出这笔钱,很显然是已经找到日记,看到了里面的内容。
同时这也从侧面证明了一件事,白若溪根本不像她所说的,不管做错什么事都会得到老天爷的庇佑。
至少这种程度的祸事,她并不敢放任不管。
仔细确认无误,蔺秋才放心地把字据收了起来,转身离开。
姜明心盖上钢笔的笔盖,把刚才使用过的钢笔水直接泼出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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