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调,规则有了,做诗赋谁都可以,差别就是高下而已。
“哈哈,无需拘束。”
“嗯,如今正是夏日,鲸卿,你以夏日为题,作诗一首如何?”
“这里有纸笔,也好让我看看你的笔力。”
贾政再次捋着颔下短须,了解一些?应该是自谦,能够在四书五经上如此深意。
诗赋应该有些造诣。
随即,近前一步,拉着秦钟的手臂,前往内书房笔墨之地,于秦钟,颇为满意。
就是那个孽子……,整日里就知道看一些杂学杂文,也不知道在四书五经上下下功夫。
“这……。”
“秦钟诗赋寻常,政老爷勿见笑。”
秦钟心中腹诽不已,让自己作诗?
这可就有些难为自己了?
做一首打油诗?
做一首好的诗?
别人来到古代,都是文抄大牛,啥啥的中秋来一首水调歌头,啥啥的七夕来一首鹊桥仙,啥啥的元宵节来一首青玉案。
这家伙,自己所处的时间不对啊,那些东西都已经出来了,自己想抄都抄不了。
“无妨!”
“只需合题就可!”
贾政鼓励着。
“……”
“那……,我试试。”
秦钟行至书案之前,提笔蘸墨,开始思考如何写诗,一侧的贾政自然不着急,慢慢等待着。
“老爷,鸳鸯姑娘来了。”
数息之后,梦坡斋外传来小厮之音。
“鸳鸯?”
“让她进来吧。”
贾政墨眉一挑,鸳鸯不在老太太身边伺候,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为了秦钟?
扫着已经开始写字的秦钟,面上微动,进而看向书房外,随意一言吩咐落下。
“鸳鸯见过老爷。”
脚步轻缓几近无声,一位身穿青绫袄子掐牙背心的清秀女子入内,福身一礼,脆音如铃悦耳。
“稍等片刻。”
贾政摆摆手,并不着急询问鸳鸯前来的目的,大体自己也能猜出来,此刻还是看诗要紧。
“是!”
女子颔首,亭立在旁,不为着急,斗胆的抬首看向政老爷,却是发现他此刻正站在一位背对自己的少年人身侧。
那少年人正执笔写着什么。
那就是蓉大奶奶的弟弟小秦相公,府中近日来上佳的点心蛋糕就是他的方子?
听老太太闲暇笑语,这个方子于府中进项不少,凤丫头做了一件好事,就是有些占了太多利了。
“墙头高树绿云天。”
“谢尽馀花未噪蝉。”
“掩卷看阴移午后。”
“数声啼鸟在风前。”
“好!”
“好!非亲身经历不可写出,诗句看似普通,却令人读之,眼前自成一片景色,这已然是佳作了。”
“鲸卿,你这字写的也是极好,是欧阳询的字,写的很好,笔力也很有劲。”
扫着秦钟一个个字的落下,贾政轻语的将诗句道出,面上更为欣赏了,这般诗才也是不俗。
自己喜欢这种的写实之诗,读之……眼前自有万千景色,那些云里雾绕、花团锦绣的诗文,只是华美而已。
而且,秦钟的字也是不错,看的出经过一番苦练,这个年纪写出这种力道,已然不逊色普通的秀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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