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担心棠棠和桉儿我能理解,我亦在意他们不下于你,但……你知道的,长欢身份特殊,我真不可能将她送出府去。”
唐窈眉头动了下,抬眸直视,“有多特殊?”
特殊到比自己儿女还重要?
郁清珣顿了下,“你不知道?”
他眼中惊讶那般明确,好似她应该知道,好似她早已经明白。
唐窈一瞬间气怒上头,话里带刺:“她白雪溶的女儿,特殊到比棠棠和桉儿还重要?”
郁清珣似怔了下,随即沉默下来。
周围安静得只有灰尘飞舞。
唐窈仰头看着他,等着他回答。
她不知道自己还在期待什么,或许是还不够死心,或许是还不愿服输,十一年相伴与一双儿女,却比不过那个人的女儿。
就如当初初次听到白雪溶这个名字,她不愿相信她看中的少年将军,会先动心爱上别人。
直到她亲眼看到,他带着礼物爬墙去见那人。
直到他喝醉酒低喃着那个名字,一遍遍问着为什么。
你也曾痴迷于情爱,只是因为我不是那个人,所以情爱这种东西有没有便都无所谓了。
唐窈忽地笑了,“是我不自量力了。”
她甩开他的手,不再回头地往内室走去。
郁清珣回过神来,迅速追上去,“阿窈……”
他伸手还想去牵,唐窈拂开门帘,往后一甩,那门帘子几乎砸到身后之人脸上。
她进到卧室,又无处可去。
郁清珣追上来。
两人站着,又没有话语。
好一会儿后,郁清珣再试着伸手牵过来,这次没让她挣脱,“你之前……是因为这事才想跟我和离的?”
唐窈连余光都不想甩给他。
郁清珣牵着人,得寸进尺地贴过来,直将人圈进怀里,柔声轻哄道:“她都已经过世八年了,哪有棠棠和桉儿重要,我只是……”
他没将话说完,垂头埋进她颈肩,“只要你不想着和离,不想着带棠棠离开,我什么都依着你。”
唐窈没有声音。
“你是不是还在气母亲夺了你的管家权?我让人将府中对牌要回来,继续让你来管……”
“不必。”唐窈平淡拒绝。
郁清珣顿了下,抬起头,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真不要?”
唐窈懒得废话。
若非不得已,谁愿意管些吃喝拉撒的琐事。
郁清珣看出来,点了下头,“行,你是我妻,是这国公府的主母,除了母亲外,谁也不能越过你去,你不想管那就不管,等你想管的时候在……”
“夫人,国公爷,蒋嬷嬷过来了。”他话还没说完,外头先传来通禀声。
郁清珣皱了下眉,心头略有不爽,声音凉了分,“何事?”
“禀国公,是太夫人让我来给夫人传话。”外头蒋嬷嬷答着,似已进到内厅。
郁清珣觑着妻子脸色,对外甩出一字:“说。”
外头蒋嬷嬷迟疑了瞬,还是道:“太夫人让我带了本《女诫》过来,她老人家言:身为国公府主母当端庄娴雅,不可当着客人的面冷言冷语,让妯娌下不来台;身为儿媳,当恭敬孝顺侍奉公婆,不可顶撞放肆质疑婆母。”
“为请夫人知错善改,还请夫人手抄一遍《女诫》,后日寿宴完毕前,太夫人会亲自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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