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处露出的一点肌肤,鼻尖不由得动了动,赞叹般说道:“你好香。”
村子里那些老东西说得才不对,这张脸半夜睡醒了看到也不吓人,看习惯了,反倒充满了矛盾的冲突至极的美感。
清言欣赏地看着男人,眼神直白热烈,完全没注意到他目光侵略下的那张脸上,耳朵尖和颈窝里有了淡淡的红,继而微微侧了过去,还是藏着那半张脸。
包头发的布巾被打开扯掉,长发登时洒落在脸边和肩背上,邱鹤年唇角轻抿,将清言的头发擦了又擦。
清言这时候才彻底清醒过来,赶紧接过那块布巾,说:“我来,我自己来。”
邱鹤年没坚持,将布巾给他后,自己则坐在床沿,也慢慢擦起头发来。他刚洗完澡,不像平时那样衣袍裹到喉结,一点皮肤不露,此时白色衣袍的领子微微敞着,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还有胸口处小半个还有点发红的齿痕。
清言在旁边不时偷看他,一边觉得对方长发披散下来的样子很好看,一边唾弃于自己刚才不清醒时几乎类似于“性骚扰”的行为,目光在触及那个齿痕时脸一下子像要着起火来。
头发擦完了还没完全干,邱鹤年把油灯端过来,放到床帐附近的小圆桌上,又拿起了那本《山河记》继续读了起来,清言勉力压下心里的绮念,靠在床头,微微侧身和他一起看着那本书,聚精会神的。
这是正事,他得尽快学会这里的文字。
读完了一页,翻页时,邱鹤年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开口道:“你很喜欢这本书?”
清言抬头看向他,点了点头,“这里面说的地方,要是能去亲眼看看就好了。”
闻言,邱鹤年沉默地看了他一阵,好半天没挪动视线。
清言知道他是陷入了某种思绪中了,并没出声打扰,只静静等着。
过了一阵,邱鹤年又开口道:“下一次的院试在后年,如果你想,我供你继续读书,后年你去参加院试。”
闻言,清言浑身轻轻一颤,垂下了头。
他不可能去参加院试的,就算他把字都识全了,练好了,该学的都学会了,他也不会去。
清言很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他不会在他不感兴趣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但邱鹤年不知道这些,也没想过万一清言考中了,将来一级级考上去,当了秀才或者甚至做了官,还会不会回来这个贫苦的家来,他可能最后忙碌了好几年一无所获。
清言的钱不是自己辛苦赚来的,是中奖中来的,被人骗钱骗感情还那么难受呢,更何况邱鹤年这样辛苦攒的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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