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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地下室时,我在书架下的地板上发现了个小暗格,拆下那块木板,下面藏着个木箱子,箱子上雕着我的家纹,署有妈妈的名字。打开木箱子,里面是个精美的密码盒,摇起来空荡荡的里面的东西应该是已经拿走了。不过这盒子倒是十分精美,密实的木料与精细的雕花还有这隐蔽的藏身处足以显现其贵重性。
书架上搜出一个文件袋,打开来是几张从未见过的老照片,妈妈与她的飞船的合影;父母在草原上和一个小女孩的合影;妈妈抱着年幼的我独自吃蛋糕的照片;父母和一个青年的合影,那个青年看着面熟,我认出是年轻时的公爵;还有一张爸爸在书桌前认真研究的照片,这一定是妈妈偷拍的。
看着这些旧照片,暖暖的安心感从心底生出。我在怀念过往时早就已经失去过往了。我把这些一起带走收藏,怎么说都是妈妈留下的遗物。
整理好的行李除了书籍衣物外尽是些零散的信物与小玩意。其余的东西不是太无聊就是不值钱,索性全都藏在家里,爬到屋顶连钥匙也一并丢进烟囱,回家的时候砸碎窗户再爬进去就好。
几天后公爵派人来接我,夜里我们乘着车秘密前往城镇几十公里外的一处荒漠营地里。
与公爵拥抱告别后,我乘上小型飞船,飞向了月球。
看着舷窗里不断变小的大地和天窗上逐渐变暗的夜空,还有那始终蔚蓝的月球,我竟然哭了出来。
飞船很快就突破大气层进入太空。
失去重力后身边的东西开始漂浮了起来,闪着光晕的星球与广阔的宇宙深深震撼到了我。
之后就是长时间的稳定航行。设定好航线后我将飞船切换为自动航行模式。强烈的困意席卷而来,我解开头发,呲溜钻进睡袋里闭上眼睛也顾不上是死是活了。
两条腿已经全踏上贼船没有回头路了。就算飞船炸了那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知睡了多久,我在孤单的小飞船里醒来,飘荡在宇宙中。
自己置身在一片寂静里,没有人声没有海声,也没有风声。再三确认这不是梦境后我松了一口气。公爵没有坑我,至少这飞船不是那么破烂,没在发射的时候就爆炸。只是我的身体还是很疲惫,困的要命。
我趴到舷窗望着逐渐远去的露比,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就像一支被风吹散的蒲公英,这一走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到故乡。
几千年前,祖先们从遥远的宇宙尽头逃到这个小星系,在唯二宜居的两颗星球上降落定居。一个起名露比,一个起名莎菲雅。露比就是我的故乡,而莎菲雅,就是海岛星球的名字。
莎菲雅是露比的卫星,但由于两颗星球质量和自转速率相差无异,实际上两颗星球的关系更像是双星系统,围绕着一个共同质心相互缠绕,相互牵引。
我们和莎菲雅的距离很近,星球间光速传播连1秒都不到。可那是有多近呢?我完全没概念,只知道乘坐小型飞船要花上大概十几天。我觉得已经很快了,这可是星球与星球之间的旅行,随便坐个火车都要花上两三天,花半个月坐火车能从露比坐到莎菲雅吗?哈哈哈,即使想坐也没有宇宙列车呀。
祖先们降临到这后就再也没离开过,由于缺少关键资源和技术缺失的缘故,除了小型飞行器之外根本造不出能飞出星系的殖民母舰,祖先们就这样被放逐在这个角落几千年。两个星球间的联系也少之甚少,上次访问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资源匮乏加上宜居地区太少,两个星球的科技与人口都停滞了几千年。
因为能住人的地方实在实在是太少。露比都是干旱的荒漠,只有几片绿洲能住人,九成以上的陆地是连草都种不出的强酸性红土,强盗都懒得去圈地封王,海洋面积也十分稀薄,仅仅刚好够维持洋流和大气循环,因为水全到莎菲雅上去了。
莎菲雅和露比对着干,星球上全是海洋,就只有几座零零星星的海岛,整个星球看上去就是个蓝色的水球,因此我们也叫她「海岛星球」。既羡慕又嫉妒的称呼。
有时候我会想,若是莎菲雅的水再多分给露比一些,两颗星球就变会成天堂双子星,一定会有很多人来殖民居住。虽然实际情况不尽如人意,两个星球之间的资源就是保持着微妙的平衡的,都能勉强住人,却也不足以发展壮大。
有时候又会想如果把露比上仅剩的水全给莎菲雅了,那露比就会变成一颗干枯的岩石行星,莎菲雅那几个少得可怜的海岛说不定也会被侵蚀淹没,岂不是两个星球都变得不能住人了。但如果是这样的话祖先们逃难时就不会选择降临到这个星系了吧?就像排除亿万个不宜居星球那样,很自然地错过这两颗星星,继续飞向深空。
不过历史没有如果,我们确确实实从宇宙的另一头,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在这颗星球上相遇了。
曾听酒吧老板讲过一个笑话,说是:ldo环境恶劣也有环境恶劣的好,太空海盗都不愿意来露比,到这儿转一圈后连返航的燃料都捞不回,只能留下来当土著陪我们一起吃苦受罪。rdo虽然笑话是这么说,但千百年来也没见过有什么太空海盗来露比。与其说是资源匮乏到连强盗也不愿来洗劫,倒不如
说是我们所在的星系本就是宇宙里十分不起眼的一个小角落。
宇宙遥远的尽头,谁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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