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如今可以确定,那的确是一股精锐之师。
“既然是精锐,又怎么会放任我们归去?
“我们的组织度与纪律性不如兴复军,赶路的时候颇为混乱,严整有序的行军队列不可能有,加上不少人拖家带口,老弱妇孺必然减缓速度,如若径直往山中逃,肯定有很多被兴复军追上。
“一旦被追上,以双方战力的差别,各路人马无疑会立即陷入深渊。
“再者,兴复军骑兵数量不少,在骑兵的威胁下,各路义士或许能跑掉一部分,但钱粮物资肯定没法带走。
“所以我们只能汇合一处,集中一两万人甚至两三万人断后,才能让其中的青壮、精锐带着钱粮逃回山中。”
听到这里,张春已经隐隐意识到了些什么,他脸色一变,不由得感到阵阵胆寒:
“你要抛弃老弱妇孺,用他们的性命迟滞敌军?”
王士诚不以为意地道:“咱们这回到济南郡虽然抢了些粮食,但历城、祝阿、漯阴、著县等地的缴获却都落入了兴复军之手,山中物资匮乏,养不活太多张嘴。
“再者,老弱妇孺带走了用处也不大,多了不过是累赘,能让青壮跟着回去就行。”
听罢王士诚这番振振有词的话,张春额头冷汗直冒,他指着对方哆嗦着道:
“王士诚,你也是贫贱穷苦出身,应该知道平民百姓的难处,如今他们跟了你,把你看作活命的希望,你怎么能如此对待他们?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当年你自己都吃不饱饭,却经常把仅有的炊饼分给我一半,看到邻居病重,会冒险进入深山三天三夜寻找草药,哪怕是不相干的人被欺负了,你都能路见不平出手相助......
“如今......如今那可是几万条人命!你怎么能说舍弃就舍弃?”
一席话说得王士诚怔了怔,一时有些茫然,自顾自陷入沉默。
他以前的确是很古道热肠的一个人,看不得别人受苦受难,哪怕自己活得不怎样,却经常帮助别人,故而在乡里名声很好。
正是靠着这种名声,在大家都活不下去被迫成为泰山贼时,有很多人自觉不自觉地跟着他,听他的话,让他从一开始就拥有了自己的班底,之后才能一步步成为泰山贼的几大首领之一。
成了泰山贼的大头目,王士诚就不再是之前那个家徒四壁、一无所有的庄稼汉。
几年劫掠下来,他杀了不少人,抢到了一些财富,建起了大屋子,拥有了很多手下,平日里前呼后拥威风凛凛,一言定人荣辱,一决人生死,钱与权的滋味都品尝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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