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宜在侯府上闹出些什么。”
“再者,还有楚含云先玩着不是。”
太监道:“是,楚夫郎那性子,要是知道殿下您看上他弟弟,准的跟您闹,还会想尽法子对那位楚含岫不利呢。”
周滓启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没有继续说这个,只是小声地对太监道,“待会儿传个信给楚含云,今晚桐花巷,孤要见他。”
“是。”
这些还隐在暗处的事,楚含岫自然察觉不到。
绕了一圈回到存曦堂,他坐在廊下的躺椅上,让夏兰给他端一盏加了冰沙的杏仁甜酪,驱驱身上那股被沾染到的油腻气息。
夏兰气呼呼地道:“那三皇子脑子——”
“是不是不太正常,在蘅霄院就当着大家的面儿说那些话,刚才更过分,脏心思都快藏不住了!”
“也不瞧瞧自己什么样,脸比马还长,肚子比癞蛤蟆还大,竟然还好意思说那些。”楚含岫非常熟练地接过他的话,从夏兰手里接过杏仁甜酪,冰冰凉凉的杯盏让他舒服了些。
夏兰:“少爷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楚含岫舀了一勺杏仁甜酪到嘴里,望着他:“之前那个什么李公子,陈公子,赵公子,苏公子,你都用了这些形容,今天这个皇家的公子,应该也大差不差。”
夏兰:“…………”
“反正他们都不好!少爷你也不会喜欢他们!”
“嗯,你说得对,来吃一口消消暑气,”楚含岫拿起一把干净的备用勺子,舀了一勺递给夏兰,“待会儿等他走了,咱们还要去颂和苑呢。”
从到楚含岫身边伺候,就一直沉默寡言的平安突然开口:“三皇子是天潢贵胄,含岫少爷为何不喜欢。”
楚含岫专心致志地吃着杏仁甜酪,“除了三皇子,还有太子,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这些皇室子弟,要是为了他们天潢贵胄的身份,我得一个个喜欢?”
等等等等!!!
楚含岫脑子灵光一闪,琢磨了一下平安这句话,三皇子身份贵重,自己为什么不喜欢?
平安一个奴仆,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难道有平安认识的人,因为某人身份尊贵,而抛弃他,选择了别人?
但是从平安来身边伺候,平安就没有离开过存曦堂,离开过他身边。
而且平安身上的每一件东西,都是府里统一发放的东西,可一个有家人的人,再怎么样都不可能不带一些有家人痕迹的东西。
尤其是在没有缝纫机,机械化生产的古代,衣裳,鞋袜,发带,随身佩戴的荷包,都会留有家中人亲手制作的痕迹。
之前楚含岫发现了,只当平安孤身一人卖身为奴,但是这会儿楚含岫的脑子突然非常清明。
平安是落云轩出来的,是楚含云和赵嬷嬷信任的人,那假如他孤身一人,没有家人,接触的一直是落云轩里的人,谁能让他问出这个问题呢。
哐!
楚含岫手里的勺子停住了。
他之前就困惑,依照他便宜父亲和嫡阿爹江氏,以及楚含云向往权势,把权势当命根子的性格,怎么会舍了靖国侯府和贵为武安侯的赫连曜。
但如果他们攀上了一个在大多数人眼里,比侯爷更尊贵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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