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小伯对我来说是多么沉重的伤害。”
正当施重还在嘟嘟囔囔地抱怨宫止不让自己回老宅看小狗崽儿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大步走在前面、从来都不等自己的好友居然停住了脚步。
哈,终于良心发现了,想要做个人了?
“我告诉你,没有用,我已经错过小伯的成长了,这件事你根本弥补不了我……”施重说着说着,突然发现好友停住脚步,并不是因为自己说的话。
“诶?阿止,那位是不是你家的小温先生啊?”
宫止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清瘦漂亮的青年正披着他的西装外套,孤零零地瑟缩在急诊大厅输液区的冰冷座椅上,因输液而露在外面的纤细手腕,正泛着病态的青白。
“他睡着了。”施重是宫老爷子带大的,自然是对这位长辈充满信任。
温竹森既然能在宫家老宅通过老爷子的考验,也就意味着他这个人并不像传闻中所形容的那样恶劣。
至少……都是有隐情的。
宫止的人生太苦了,不怪老爷子想要寻找一个跟他八字相合的人拉他一把,施重又何尝不是这样期望的,只盼着宫止能有美满家庭的那么一天,这样的话,二叔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也能安心了。
眼前这个温竹森,也许真的是能够改变宫止命运的人。
想到这里,施重便往火上浇了点油。
“唉,”他故意长长地叹了口气,做出一副忧愁状,“打针的时候要是睡着了,很容易因为没注意而回血的。”
余光瞄到宫止看检查报告的动作明显一顿,施重继续说道:“我今天值班,你可以把他抱到我宿舍床上去……”
宫止打断他,翻了一页报告:“没必要。”
说完,继续抬腿向前走去。
“他那么瘦,很有可能贫血的,要是回血的话……啧~”
施重今晚没什么事,索性双手插着白大褂的兜,看似步伐散漫、实则极具目的性地朝温竹森所在的角落走去。
宫止正在看爷爷的检查报告,只偶尔用余光留意着施重的身影,还当他会带着自己回到他的办公室。
直到前面的人停下脚步,宫止才意识到自己站在哪里。
“阿止,他披着的是不是你的西装外套啊?”
“他这么把你放心上啊,就连来医院看病都要带着你的衣服。”
“要不你就听我的,把他抱到我宿舍里休息一会儿吧。”
回应施重的,是宫止一如既往的淡漠凝视。
见此情景,施重使劲儿地“嘁”了一声:“合法夫夫,抱一下都不敢,你该不会是怕自己喜欢上他吧?”
他当然是故意的。
施重知道自己这个好友打小就心思缜密,城府颇深,而且无论是头脑还是外形,都是他们圈子里数一数二的,但同时,宫止也是有弱点的——
这小子常常识别不出激将法。
宫止看了他一眼,修长的桃花眼中充满了对施重这话的轻嗤之意:“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说完,整理好手中的检查报告,迈开长腿就准备大步离去。
“可是你的表现看上去……嗯……给我的感觉就是,”施重摊了摊手,又下了一剂猛药,“你不敢靠近、不敢接触他,像是很担心……自己会喜欢上他似的。”
三。
二。
一。
果然,听到施重的话,宫止脚步一顿,转身毫不犹豫地大步走到温竹森所在的座位旁,俯下身——
一把将睡得正熟的青年打横着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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