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黎略加思索,知道如今在落落的记忆里,自己不过是路人,最多会因为曾把她囚禁在军中而记恨,便暗暗松了口气。幸亏他有先见之明,没有得罪了她。如此一来,想要从头开始,也便不难。
他换了种语气,道,“既然如今在下被姑娘罩着,不如日后一路同行,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来做,可好?”语气诚恳,温润如玉。
落落刚威胁他最好别招惹自己,听他这么说,便有些恼火。不过思及自己一半的寿命还握在他手上,在找到解咒办法之前,最好尽可能的延长他的阳寿。
“一言为定。那便以三个月为期,我医好你的毒,你尽心为我做事。三个月后,便是我与秦将军的婚期。你我自此,桥归桥,路归路。”
司黎实在想不通,她怎么突然对自己的婚事———不,是秦羽墨那么上心。不过来日方长,是否真能一刀两断,还不一定。“既然是不是同盟,自是不能生疏了。从今往后,我便唤你落落,你称我阿黎,如何?”
“好,我也会像罩着小弟一样罩着你的。”落落毫不犹豫地应下,又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阿黎,你可知那位秦将军的大营在何处?”
司黎立刻变了脸色,冷冷道:“知道。”
“你和他挺熟的,能不能安排我进去当个将领,我很厉害的。”
“不行。”
“为什么?”
“秉公执法。”
“这还不容易,只要以普通士兵的身份进入……哎,你怎么了?”
“落落,我感觉自己快死了,你能不能先别想那些别的?”司黎扶着胸口,一脸痛不欲生。
经常为他诊治的大夫推门而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他本以为司黎应当已经不省人事,毕竟这毒拖得越久,就越危险。看到司黎竟然站着,还表演了这么一场生动的苦肉戏,暗暗咂舌,这位黎王殿下何时会因为疼痛表现出一丝异样。再看时,他痛苦的神色已经荡然无存。
竟然看到黎王的这一面,大夫擦了擦冷汗,急忙将功赎罪,“黎王殿下,在下为了治这奇毒,向各路医者讨教,遍览古籍,终于找到了相关症状的记载。只是这治疗过程十分繁琐,尚需些时日来研究。”
大夫一边说,一边着手为司黎诊脉。他眼睛一亮,惊讶道:“恭喜殿下,您这脉象竟然比前几日稳定许多,大约是近日身边多了什么物矢具有压制奇毒的神力。”
司黎下意识看向落落,她内心很不爽,竟被骂作物矢,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大夫神神叨叨的。
“在下今日前来,也是希望您帮忙出主意,如何弄到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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