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写字。”
顾灼不想喜桃把事情想的那么严重,她越愧疚,顾灼反而越焦心,他可不想喜桃后面因为愧疚跟他在一块儿。
喜桃拨弄着腰间的挂饰,仍然没办法高兴起来。
一想到顾灼可能会握不了笔,考不了科举,一辈子都被毁了,她就忍不住想要掉眼泪。
“我先回去了。”
喜桃头也不回的冲出了房间,顾灼十分无奈,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怎样能让喜桃安心。
他动了动受伤的胳膊,又看了看没受伤的左臂,脑中忽然灵光一现。
接下来几日,喜桃都没去看顾灼,只是每日询问大夫,他伤势愈合的怎么样了。
纪舒往家里写了封报平安的书信,让霜降代驿站快马加鞭送回去。
祁野准备等她身子好利索,再动身直接回京城,反正圣驾也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折回围场没意思。
至于山崖上那处可疑断裂的围栏,祁野已经让人看守了起来,找到证据就会立即呈上。
纪舒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若是我没想错,围栏八成是谢上善的伎俩。赵贵妃提出要去那个山崖上游玩,不像是心血来潮。”
祁野也是如此想,眸色阴鸷,“当初就该让她死在那群山匪手里。”
“没事,以后她会死在我的手里。”
纪舒笑容嫣然,眼底却带着杀意,她可不会因为找不到证据,就轻易放过谢上善,等她回京,这笔账她会好好和谢上善算清。
一转眼十天过去,纪舒的脚伤和身上其他大大小小的伤势全都痊愈了,她在走的前一天晚上特意提醒了一下喜桃。
喜桃眼神颤了颤,随后点了点头。
纪舒和祁野睡在一起,喜桃这几天都很清闲,把自己关在房里,不知在做什么。
明日就要回京,喜桃送走纪舒后,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天黑后不久,有人敲响了喜桃的房门,她腾不出手,问道:“谁啊?这么晚了我要睡了,你明日再来吧!”
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生怕晚了明日来不及给顾灼。
门外安静了片刻,传来顾灼的声音:“是我……我想给你看样东西,很快就好。”
喜桃瞳孔一缩,赶紧把手里的东西塞进了被窝里。
“来了!”
她快跑上前开了门,嗔怪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大夫说这样会影响伤口痊愈的。”
顾灼手里拿了一张宣纸,抬手递给了喜桃。
喜桃不明所以,接到手里一看,眼神顿时愣住了。
“这、这是……”
“是我用左手写的。”
顾灼缓缓说道:“这十日我每日坚持用左手握笔写字,这一张纸是写的最好的,已经有了右手的雏形。我若坚持再练几个月,即便用左手也能写出和以前一样的字。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吗?”
喜桃手微微发抖,“你这几天都在练?”
“是。”顾灼看着她,沉默了须臾,沉声道:“我不想你因为这件事对我有愧疚。”
“我要的,不是愧疚。”
喜桃眨了眨眼睛,抿去泪水后,耳尖通红一片。
“我、我知道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门在顾灼面前合上,他悄悄松了口气,想起喜桃方才的表情,他这十天受的累一扫而空,左手腕都不觉得酸疼了。
顾灼捏了捏拳,不就是两年,他还等得起。
翌日,马车停在了知府衙门前,知县点头哈腰恭送祁野和纪舒,送走这两人,他提着的心终于能够放下了。
“侯爷,夫人,以后若有机会,欢迎二位再来松阳镇游玩。下官做东,一定好好招待二位。”
纪舒笑盈盈道:“可惜应该没有机会了。”
知县笑容一僵,“夫人这话是……”
“我这两日看了你给侯爷的县衙账本,发现其中有关税款的内容,和我这几日在村子里调查到的实际数额有些出入,侯爷已经给户部清吏司度支部的大人上报过了,今日按察司就会有人先来拿你下狱。”
她话音刚落,就见按察司的官差骑马从长街口出现。
包括师爷在内的知县、县丞等人全都瘫坐在了地上。
“侯爷!侯爷饶命啊!夫人,小人不是……求求您饶了小人一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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