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笑着说道:“栗子糕、千层酥、你爱吃的都在,还热着呢,吃吧。”
纪舒难掩惊讶,怪不得她刚才看着祁野胸口鼓鼓的。
原来刚才经过上一座城的时候,他就已经把东西买好放着了。
纪舒心里的气儿消了,瓮声说道:“你要是觉得骑马累了,就上来坐一会儿。”
祁野笑了,他扯了缰绳离马车近了点,示意纪舒附耳过去。
纪舒乖乖探出身子,只听祁野悄声问她:“乖宝,前两日有些过分,我看你有些肿了,你不许我帮你上药,你自己上了吗?”
纪舒呆愣半晌,满眼春色羞愤欲死,她抄起包袱朝祁野砸了过去。
“滚吧你!”
有祁野在身侧,两日的行程似乎也不那么难熬了,到了围场后,随行的将士们都去整顿了,祁野离开前给纪舒上了药,被她连踢带踹赶出了营地。
祁野手底下的将士都知道,将军偶尔来京营,身上总会挂点‘彩’,有时是牙印,有时是巴掌印,起初他们还以为是将军和县主半路搭伙,日子过得不幸福,可时间长了就会发现,挂着彩的将军心情总是比平时好。
久而久之,大伙儿也咂摸出来了所谓‘伤痕’的真正含义,每每瞧见都要戏谑上两句,被祁野笑着打回去加倍训练才能消停。
官员随行家眷的营帐都在一处,祁野今日被‘赶’出来,也被不少人目击了。
见到祁野后,将士们便开始照例调侃起他们夫妻俩。
打头的赵海成被祁野狠狠踹了一脚以后,眉飞色舞边跑边说:“不得了了!将军欲求不满拿咱们出气了!谁去和嫂子说一声啊!”
“艹……”
祁野气急反笑,低低爆了句粗,挑高眉头上前揪住赵海成捶了几记,直把人打的拍嘴求饶说不敢找纪舒放肆,才放开。
将士们打成一团,笑声不断。
围场外,谢上善看着这一幕,指尖用力到嵌进了肉里。
她红着眼睛再也看不下去,快步远离了围场,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对着一旁的树根踹了过去。
“混蛋!我哪里比不上纪舒!祁野,你个瞎了眼睛的东西!放着本公主不要去喜欢一个破鞋!凭什么!就凭她够骚够贱吗!”
谢上善被禁足的这些日子,不停的催眠自己,祁野娶纪舒不是因为喜欢,是因为传言不能控制,被迫而已。
但她又很清楚,自己这些年不停的追着祁野跑,民间有那么多人知道,他都不曾因为这个娶自己,他若不是自愿,又哪里只有娶纪舒这一条路可以走。
他必定还是喜欢纪舒的。
谢上善咬着牙,又怨、又妒、又恨。
若是祁野没娶妻还好,她得不到,别人也得不到,可偏偏祁野娶了纪舒,还对她这么好!这对骄傲至极的谢上善而言简直是灭顶的打击。
尤其是来围场这一路,她亲眼看见了祁野对纪舒有多好,谢上善的心仿佛被置于烈火上灼烤,痛的她恨不能把纪舒大卸八块。
宫女只等她发泄完,才小声劝道:“公主,时辰不早了,再不回去娘娘该担心了……”
“我才不要回去!回去了只会听到那个贱人用尽各种法子勾引祁野!我不要和她住在一个营地里!我要让父皇把她赶走!赶走!”
“公主!公主能不能去啊!娘娘说了不让您惹事的公主!”
宫女抱着谢上善的腰,死活不肯让她回去,眼看要控制不住,她灵机一动。
“公主!公主奴婢有法子,让您以后不再看见纪舒!”
谢上善停下了动作,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宫女:“你说,什么法子?”
“公主,狩猎就是最好的机会。围场里刀剑无眼,纪舒一个弱女子,谁知道会撞到什么事。公主不必把自己放到人前去,只等进了围场,悄无声息的结果了纪舒,不就好了吗?”
谢上善沉默了片刻,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容。
“没错,在这里把她给杀了,祁野就没有夫人了……”
“他可以不要我,但别的女人,他也别想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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