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对于这疫病,住在村头的孙地主说这是由恶鬼带来的“灾异”,只有通过逐傩和祓禊,就是祭祀和洗濯的方法才能消除。
对于这点高顺却是不认同,因为以前入学时官学中有老师说过,这是因为“天地之道”、“寒暑不时则疾,风雨不节则饥”,用祭祀和洗濯方法不可能驱逐致病的厉鬼,应该积极隔离、药物预防和治疗才是救治之道。
对了,官学中的老师说这其实是马邑张氏的张泛张少君说的,而他只是转述。
因此高顺根本不相信孙地主的胡言乱语,只是走到那棵村头杨树前坐下。
虽然高顺不相信防治疫病要靠祭祀,但相比鲜卑人来袭而言,他却是更害怕疫病的传播。
没办法,这病看不清摸不着,得了就几乎是必死,因此还是好好看住村口,不让外人进来才是最佳的办法。
就在此时,村外一声马儿嘶鸣,高顺骤然警惕,执刀抬头,发现竟是一匹全身洁白的高大骏马朝他们这里疾驰而来!
等等,马上并非没有人!
还有个十来岁的少年正紧紧抱着马首趴在上面!那样子似乎是随时都要跌落下来!
高顺在这雁门养马多年,看得出这高大白马的神俊,知晓此等骏马肯定是大族所有,而且心中下意识地冒出一个想法来,这白马和身上的少年莫非是马邑张氏的家人…
毕竟自从张氏少君张泛在并州声名鹊起之后,他喜乘白马的习惯便被众人所知晓,久而久之,张氏族人出行也就时不时会乘白马而行。
但如今的情况下,乘了白马的人就并不一定是马邑张氏子弟,因为也有很多高门大户子弟喜欢模仿张泛,这在并州特别是雁门已经成了一个风尚。
但不管这白马和上面的少年是何家何人,当务之急都是要让这烈马安静下来。
高顺的目光紧紧盯着那狂奔而来的白马,他心中清楚,这种情况下想要驯服这匹狂马,必须用些非常手段。
他骑上自己的坐骑,握紧手中的缰绳,眼神坚定,双腿一夹马腹,朝白马飞驰而去。他的坐骑是一匹黑色的乌孙马,虽然比不上白马的速度,但耐力极强。
两匹马的距离迅速拉近,高顺的眼中只有那一匹狂奔的白马。就在即将接近的一刹那,高顺猛地一拉缰绳,乌孙马骤然减速,而白马则在惯性下继续向前冲去。
白马的速度瞬间超过高顺,但在它超过的那一瞬间,高顺凭借着出色的骑术,一把抓住了白马的缰绳!
白马的速度并未减慢,但高顺已经紧紧地拉住缰绳,整个人几乎被拖离了马背。他用尽全身力气,终于将白马的方向稍微调整了一些。
这一刻,高顺的心中充满了决心。他用力一拉缰绳,白马的长嘶声响彻天际,它骤然停下脚步,扬起一阵灰尘。
高顺在马背上晃了晃,终于稳住了身形。他回过头,看到那十来岁的少年正惊恐地望着他,但总算还安全地坐在马上。
“多谢相救!”少年朝高顺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敬意和感激。
“四海号,太祖与太祖叔父承所营商,所营数跨并、凉、幽、冀及司隶,并塞外鲜卑,亦内属焉。”————《后晋书》卷1《高祖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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