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地起伏着,仿佛要炸裂开来。他感到一阵眩晕,眼前浮现出陈阳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
陈阳这个家伙,一次又一次地挑战他的底线,真当自己是软柿子好捏吗?
“陈老板,你不是想要乾隆扳指么?行,我满足你!”石谷正野咬牙切齿地低吼着,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你给我等着!”他猛地按下车窗,朝着车窗外狠狠地啐了一口,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气都吐出去。然后,他发动汽车,猛踩油门,车子发出一声咆哮,绝尘而去。
目送石谷正野的车尾灯消失在街角,陈阳转身,目光扫视一圈,最终落在柱子身上:“柱子,那幅画呢?赶紧给我找出来!”
柱子漫不经心地指向墙角一个堆满杂物的柜子:“就顺手放那儿了。咋了,哥?”
那柜子塞满了破旧的工具、生锈的零件,甚至还有几个缺了口的瓷碗,简直像个垃圾堆。陈阳顺着柱子的手指望去,顿时血压飙升:“你小子!那可是吴彬的真迹,价值连城!你居然扔那破地方?赶紧给我拿出来,今晚我要带回家好好欣赏!”
柱子一脸懵逼,挠了挠后脑勺:“哥,你不是说那是赝品糊弄小鬼子的吗?”
陈阳笑骂道:“废话!我那么说,不是为了唬弄小鬼子么?要是不这么说,能拿到这幅画吗?你小子,动动脑子!”
这时,秦浩峰凑了过来,指着画上奇形怪状的罗汉像,疑惑道:“哥,这画上的人物怎么都歪瓜裂枣的?看着也不像什么值钱的宝贝啊?”
陈阳得意地一笑:“这就是吴彬的独特风格!我跟你们说,这吴彬可不是一般人,他的画作,特别是这幅《十八应真图》,过几年绝对价值连城!”
柱子小心翼翼地从柜子里取出画卷,递给陈阳。陈阳缓缓展开画卷,一边欣赏,一边跟众人讲解吴彬的生平和绘画特点。
“这吴彬啊,是明朝万历年間的著名画家,擅长人物、山水、花鸟,尤其以罗汉画最为突出。他的画风奇特,不落俗套,笔法苍劲有力,设色古朴典雅,极具艺术价值……”
陈阳滔滔不绝地讲着,仿佛一位资深的艺术评论家。秦浩峰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地点头称赞。
“哥,这画既然画的都是罗汉,为什么叫‘应真图’,不叫‘罗汉图’呢?”秦浩峰突然问道。
还没等陈阳回答,劳杉笑着插话道:“应真就是罗汉,应真是佛教术语,意思是‘证得阿罗汉果位的人’。用‘应真’这个词,更能体现出这些罗汉的修行境界和崇高地位。”
陈阳赞许地看了劳杉一眼:“我倒是忘了,你小子以前是和尚,对佛教知识了如指掌。以后再遇到类似的物件,我不懂的地方,可得向你请教了!”
“哈哈,没问题,哥!”劳杉爽朗地笑道。
陈阳小心翼翼地将《十八应真图》重新卷好,心中暗喜:2009 年的 1.6 亿啊,就这么轻松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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