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珍。
“元瑜,你说!”
“昨晚之事,没有先前游宏斌说的那般简单,他擅开城门恰好给了一些图谋不轨者打了掩护。”
“吕将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夏侯详问道。
“台城内有叛军内应,这些人或许还在城里,他们武艺高强,对严防死守的禁军士兵几乎都是一招弊病。
“今日在清理阵亡将士的尸体时,我偶然发现有几个士兵死得蹊跷,他们都是伤在脖颈,伤口整齐而微小,并且伤口出血不多,似乎是被某种特殊匕首所伤。敢问各位将军,有谁上阵时会用那杀手的伎俩与人搏杀?”
几位将军议论纷纷,萧宇皱眉看了眼王茂,又转头望向吕僧珍。
“当时,我便让搬运尸体的兵士单独将那些伤在脖颈,伤口只有两指节长的士兵尸体单独挑出来,抬到一起,供人分辨。
“当时确实大费了些周章一共挑出来了三十六具尸体,我让中军官过来核对过了名册。除去值宿的宫门郎之外,他们都是昨夜负责宫门守备的士兵。”
“那宫门郎呢?”萧颖达问道。
“估计宫门郎参与了昨晚游宏斌的行动,死在了城门外头了。”
“依吕将军的意思,在叛军推开城门之前,那些守门兵士们便都死了?”郑邵叔道。
“一早我便去医营寻访过几个城门战中最早与叛军交战,幸存下来的弟兄。”吕僧珍道。
“他们怎么说?“郑邵叔问道。
“城门被推开之时,原本的城下守军便已经躺在了地上,他们赶忙冲过去封门,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一边求救,一边拼杀。”吕僧珍叹了口气,“若非车骑将军和小王爷就在城门附近,估计早已兵败如山倒了……”
众人听后,回想整个过程,无不后背发冷。
“自今日开始,各门严加防守,各处库房、太仓亦加紧人手,我今日入朝与萧中书、高公商议,调内廷宿卫军到外城来协助防守,另外……”王茂看看在座诸将,“自建康失陷,台城被围已经五天了,迟迟未见援军赶到,我与元瑜今早商议过,得早日派人出城向大将军求援。”
在座诸将议论纷纷。
王茂顿了顿,“原本我心中的人选乃是兰钦,可惜兰休明如今身负重伤,各位可有举荐之人?”
萧宇第一个想到的是东方老,可惜他如今不在这里,也不知道他如今状况如何,江夏王府和春和坊如今怎么样了。
但想到晴雪很有可能留在春和坊与侨民们呆在一起,身边还有韦艳蓉和鱼天愍,他便能稍稍放下心来。
王规上前,拱手道:“车骑将军,末将举荐我禁军中一名小校,他为人机敏,身手敏捷,可当此任。”
“那小校何人?”
“姓张名豹子。”
“张豹子……”王茂思忖片刻,拍案道,“好,我先行休书一封,烫鸡毛火印于上,邃送至京口大营,请大将军班师勤王!”
诸将纷纷应和,表示同意。
就在这时,一名军校在帐门外禀报,萧懿和高内官已经来到帐外求见。
蔡道恭骂道:“昨晚宣阳门战事正酣,也没见哪个文臣、内官到咱这战阵前为咱们擂鼓助威,这会儿仗都打完了,来干什么?犒赏三军?这几天胡饼我都吃腻了,不能来些酒肉?”
众将互相笑骂了几句,全然不顾外面等候之人。
萧宇站起身来,拱手道:“车骑将军,中书令与中司监到访,定然有事,我就先行离开了。”
王茂点点头。
这时蔡道恭问道:“小王爷可有去处?若无处可去,到俺老蔡那边休息就是了。”
“到我那边去吧!”
“我的营帐大,到我那边去!”
众将开始争抢。
王茂笑道:“各位都不必了,我让我的亲兵在尚书省五兵尚书班房为小王爷收拾出了一间房屋,暂作休息之用。”
萧宇冲着在场各位将军拱手道:“谢过各位叔伯了,我现在还不想休息,我想去医营看看兰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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