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都被揍得青一块紫一块,可怜了那上好的衣服,被撕扯得一条一条。
在马车上静静观望的萧宇见此情景,也不禁皱了皱眉,看着都疼。
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个冒冒失失的壮汉,萧宇心中却生出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人他好像在哪儿见过。
就在几个人围着那个壮汉猛砸的同时,其他人顺着门缝往里一拥而入。
一时间,门里门外喊杀声、叫骂声不断,不管从哪个方位去看,眼前的情况错综复杂,一片混乱。
萧宇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他一边焦急地注意着事态的变化,还不时地往车外马路两边张望,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而在宅门跟前,东方老一脚将那个被砸得浑身青肿的壮汉踹下了台阶。
那壮汉已经被砸得半死,在台阶下“哼哼唧唧”,又用前冲的侨民在他身上踩过,他却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了。
眼看情势大好,就在这时东方老发现自家兄弟都拥堵在了门前,似乎根本就挤不进去了。
他不禁觉得奇怪,大声喊道:
“前面的兄弟怎么了?如何不往里冲了呢?砍死那些挨千刀的!”
前头有人回话:“不行啊,头领,前方之人甚是厉害,我等都被挤在了里面的窄院之中!”
东方老和鱼天愍混在人群之中,好在他们相距不远,听得此言互相对望了一眼。
到底是如何之敌,让这些从北朝一路打打杀杀南渡而来的侨民如此被动?
但看眼前的情况,里面那些护院定然不是他们提前预想的人口贩子那般简单。
“鱼兄弟,咱们去前面看看!”
“东方兄只管往前冲,做兄弟的跟上便是了!”
两人艰难地拨开了挡在前面的弟兄,往院门内挤去。
只见里面是一个极其狭小的院落,两面都是高大的围墙,前面又是一个院门。
那上百个弟兄便被压制在了这个狭小的院落之内,根本施展不出手脚。
而在前面那个院门的跟前,大约有一二十个身着统一黑色劲装的大汉正排着有序的队列与侨民们硬扛。
那些大汉手中环首刀来回飞舞,刀刃过处,血花溅向半空,而对面的侨民中却传来了一阵阵惨叫。
侨民这边,不停有人受伤,被同伴从前面拖下,又有后面的人向前填补着位置。
即使是车轮战,对方的阵型也丝毫不乱。
东方老略微迟疑,见到那些壮汉布阵,井然有序,他的心中不禁大惊。
再看他们手中环首刀的制式,所排阵列如士兵行军布阵,那布满每个人的杀伐果断之气,明明在告诉眼前的这些乌合之众,他们似乎是有实战经验的军人。
如此精锐的军士为什么会守在这里?
想到这一层关系,东方老后背开始发凉。
那狗儿真的是惹下大祸了,若再往里走的话,恐怕整个春和坊都来填命恐怕都不够!
东方老突然的迟疑,似乎没有影响到其他的人。
侨民们即使受伤,也不顾一切地往里面填去。
鱼天愍已经挤在了最前头,他本就比一般人高大魁梧,见同伴一个个负伤而回,心中不禁大怒。
他抄起烧火棍就往前方猛砸了出去。
他力道生猛,几个劲装大汉想要阻挡,但奈何气力不济,被他手中棍棒一下子抡翻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墙上。
那劲装大汉的阵型中立马多出来一片缺口,侨民们呐喊着就要在此冲过。
却见后面立马又重来几人将那缺口完整地填补了上去。
原本士气有所提升的侨民被对方如此快的反应能力给震惊住了,眼前似乎就是一面无法逾越的钢铁城墙。
只听一个雷鸣般的声音响起:“众将听令!”
“有!有!有!”
那二三十个劲装大汉同时发出了怒吼般的回应。
“凡再往前一步之敌,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吼!吼!吼!”
见那些手持环首刀的劲装大汉开始有节奏的向前移动,后面又多出了许多同样身着劲装的大汉,只是那些大汉手举所持的武器是长枪。
这分明是在排兵布阵!
东方老愣了愣,但如此排兵布阵,似乎在他眼中又是那么的熟悉。
这时,一个兄弟猛然撞了他一下。
“兄长,怎么办!”
东方老方才回过神来,赶忙大声招呼:“快退!快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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