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来求我们!”
任谦德和李梦庚等皆颔首。
郭景祥则冷笑道:“到时候倒要看看,他们没多少人可用,能怎么做事,只怕税也收不上来。”
李梦庚也跟着微微一笑,说:“那位章先生是个放得下手段的人,该礼贤下士的时候,他会礼贤下士的,鄙人都已有些期待他章先生撤掉考选制度,登门来求自己这些人的样子了。”
任谦德则是皱眉深思未语,过了一会儿才说:
“虽说如此,当派人去打听打听,滁州的现任胡元官僚里,都有哪些官从了贼,哪些没有从,没有从的怎么处置的,从贼的怎么安排的。”
“如果从贼的也要考选,我们应该策动他们,与我们一起劝劝这位章先生用人当唯德,这样也利于他能施展抱负,而不为他人掣肘。”
“另外,当派人去散播言论,就说贼兵欲屠缙绅士子,而以招贤纳官位名,先诱骗出来,而尽诛之!”
“如此,才能达到他章先生只能来求我们的目的,毕竟我们得防备着那些寒门薄宦之家的士子忍不住想出来做官,得利用他们见识有限又不敢冒险从贼的心理吓唬他们,让他们也不去考选做官。”
任谦德的意思是,章诚应该彻底倒向他们这些曾在元廷做过官的大地主大士绅这边,进而让整个滁州各处内政要职都变成他们的人,同时也便于他章诚通过他们一起架空朱元璋,实现独掌滁州的权力,而为此,他不惜提议拉拢归顺义军的降官与恐吓寒门士子。
“任公说的很是!”
李梦庚听明白了任谦德的意思,也就点了点头,笑道:“这位章先生说到底还是年轻天真了些,竟真的在认真做起事来,竟要因材施官,还说要用考试的方式保障公平公正来,殊不知这世上最大的公平公正便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因眼前几位都是乡党亲友,再加上,李梦庚内心里对年龄远小于自己的章诚倒是内心存在鄙夷,愤恨他仗着义军之势之前在自己这些人面前作威作福不说,如今还大言不惭地说要考选自己这些滁州贤达,也就口无遮拦起来,把话说得直白了些。
不过。
也在这里和任谦德、李梦庚这些人一起听曲儿聊天的杨元杲之子杨贲倒是把他们的话默默记了下来,然后悄悄让不识字的心腹家奴带给了章诚安排在他家附近的线人。
章诚也就很快就通过负责与这些线人联络的戚祥知道了这事。
“竟笑我天真?”
“焉不知,我也不想被你们控制才想到用考试的制度来选官?”
章诚因而暗笑,腹诽了几句。
比章诚还年轻的戚祥倒是因此颇为担忧地问道:“章先生,是不是这样一来,就不会有士子来参加您准备的考选,做我们义军的官了?”
说着。
戚祥就道:“毕竟他们这些大官绅不派子弟来应考,还恐吓寒门士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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