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堂诵经礼佛,今日还同往昔一般,太后正在福宁宫的耳房佛堂内诵经。
佛龛前,太后正跪在蒲团上,闭着眼专心致志的诵经时,身后一个宫女走到旁边,见太后正心无旁骛的念经,也不敢打断,只得呆呆的站在旁边等候。
“有什么事儿吗?”
太后闭着眼敲着木鱼,突然冒出这一句,着实把那个宫女吓了一跳,赶紧回禀道:“回太后娘娘,宁王殿下求见!”
太后冷冷地道:“不是说过了吗!谁也不见!”
“奴婢说了,可是宁王殿下今日非见您不可,说是替一个叫陆佐的人来求见您!”
“不见!”
太后不耐烦的脱口而出,宫女转身正准备下去的时候,太后忽然脸色一怔,陆佐?不正是为魏王出谋划策的鄯州陆佐么!早就听说他已经死了,宁王怎么会为了他而来求见自己呢?于是睁开眼睛,厉声道:“慢着,让宁王到殿外等候!”
“是!”宫女这才款款走出殿外禀报。
宁王刘询在福宁宫的大殿内等候许久,才见太后穿着一身常服,颤颤巍巍的坐在宝座上。刘询见太后气色比往日苍白许多,心下也有些疼惜她,毕竟也是自己的亲奶奶,于是赶紧行跪拜礼向太后请安问好。
太后面沉似水,依旧冷冷地道:“询儿,起来吧!有什么事儿直说吧!”
刘询缓缓站起身,笑道:“太后娘娘,孙儿今日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就是来看望您一下,然后再替一个故人传话!”
“故人?”太后满是皱纹的眉心凝成一团,“你是说那个叫陆佐的人,人都已经死了有什么可说的!”
刘询赔笑道:“是陆佐没错,但是并非已故之人,而是故交之人。”
“哦?”太后一声惊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老迈的耳朵,“你说什么?”
刘询拉长声音,朗声道:“太后娘娘,孙儿是说这个故人他并没有死!”
“没死?”太后原本想继续追问,但是转念一想,似乎和自己也没什么关联吧,“询儿啊,你跟哀家说这些作甚?”
“因为孙儿也为九弟鸣不平!”
太后长叹一声,神色哀然地沉默了片刻,“人都没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太后娘娘可知道九弟到底是怎么死的吗?”刘询反问道。
太后浑浊的眼珠中显的愈加惨淡,是啊,诩儿的死还是自己本家子侄杜宗庭告发的,真的是造化弄人啊,不过如果当初自己不让诩儿卷入这场夺嫡之争中,也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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