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气质交融,浑然一体,让人挪不开眼。
这是真目不能视还是选择性失明?项稷神色有些古怪,试探性的在其面前挥了挥手道“小师傅真的不是练成了心眼,听闻八方?”
红裙少女微笑,选择性的忽略了这句话,黑纱遮掩下的睫毛轻颤,一双樱唇粉光熠熠,眨动间已有悦耳之音奏出“恭贺公子名入龙虎榜,位列一百零八位。”
“恭贺早了,你应再待几日,便不会只是一百零八位了。”项稷侧掌一推,一盏烟雨茶已是到了少女面前,他自己则又抿了一口,眉宇舒张,渐渐放松了下来。
与此同时,楼内那些后来的异装行人也逐渐看了过来,显然也是听到了这番对话,有意无意的在靠近。
“勇猛精进,看来公子的底气很足,这段时日以来的精进与机缘不少。”红裙少女伸出双手,细腻而洁白,在桌上微微摸索了一番后便双手捧着茶杯举到了面前,像是稚气未脱的孩童捧着宝贝一般。
项稷没有在意,豪迈一笑道“江湖浪里浪淘沙,沉在岸上的,都是渣。”
“公子心中总有股傲气,只顾着自家一亩三分地,别人有红颜当面,可不会光想着自己。”少女闭着双眼,睫毛轻颤,琼鼻如玉,一双樱唇轻抿茶水,露出笑意,哪怕没有靠近,也能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项稷不为所动,轻敲桌面“你可知道,世上有句话,一直令我深信不疑。”
“既是公子深信不疑的,那奴家便不听了。”少女红裙轻扬,她嘴角泛起一抹微笑,显得有些得意,古灵精怪。
你?项稷话势被堵,不由一顿,这家伙怎么不按套路来?
不应该是公子请讲,而后他再来吗,怎得直接不听了?
“我娘亲说过嘞,越是喜欢说大道理的男人,便越不会去遵守,他们心里想的永远是相反,恨不得天下权财美色都入怀。”似是感受到项稷的停顿,少女嘻嘻一笑,打趣起来。
项稷顺势轻哼一声“我师傅也说过,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那公子,在你眼里,奴家可是那会骗人的?”谁曾想,少女接过话头便微微侧脸,紧闭的双眼颤动着,似是能见般看了过来。
项稷微微一顿,撇过眼眸抿了一口烟雨茶道“心如明镜,你自可常照己身,还需问我吗。”
“嘻,依公子所言,那我一定是一尊菩萨了,当初也曾布施你一桩机缘呢。”
见他避开不谈,少女似真似假的行了个佛礼,一本正经的絮叨起涿江明王庙来。
项稷敷衍的点点头,没好气的拖长鼻音道“是啊,还准备跟我动手抢的机缘是吧。”
“公子啊,伱得了大自在天塑像,我得了乌摩妃塑像,其中有什么,应不需多言,此番我们相见,是缘分,亦是必然。”提到机缘,红裙女子也终于正色起来,表面了来意。
项稷一下子想到了雕像内的半块令牌,目光不由一闪“不必兜兜转转了,直说来意。”
红裙女子双目虽被黑纱遮掩紧闭,但却似有目光探出注视着项稷一般,压低声音道“那枚令牌,是一枚钥匙,是仅次于小圣僧所得秘咒的凭证,与昔年白马寺,以及传说中的···如来神掌佛兵有关!”
神魔武学·如来神掌!
短短几个字,却如炸雷般轰鸣在项稷心中,以至于后面的‘佛兵有关’四个字都险些忽略了,若是分开自然惊天动地,但连起来却就完全是另一个意思了,远不至于如真正神魔武学那般掀起天下骇浪。
而此刻,二楼厅堂间不知何时已然多出了一批身影,都是先前成群结队进来的汉子,没有带起一丝声响,却根本逃不过红裙少女与项稷的感应。
瞒得过常人,瞒不过他们。
“消灾楼,你们好大的胆子!”
项稷淡淡扫视周遭,不知什么时候,楼内一片压抑,进来喝酒吃肉的江湖客都莫名看了过来。
当初狼溪村灭掉饿狼寨,破坏了消灾楼的谋划,他们自然是要报复的,甚至比人们想的更快,更急。
轰!
震雷劲一运,最后一句话说出时,空气如水波般震荡,好!大!的!胆!子!这五个字一字一顿,越来越高,如黄钟大吕,回荡众人耳边,而他的气势也随之改变,仿佛一柄出鞘狂刀,锋芒毕露之感扑面而来。
恩怨情仇,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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