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四分五裂,命丧当场。
仅这一瞬间,就不知击碎了多少少年人的江湖梦,真实的江湖,远比他们想的血腥可怕。
“什么东西,武师都不是,也学人来争造化!能死在我们三兄弟的手上,也算是留名了!”
其中一人不屑冷哼,一抖虎皮坎肩,雄浑气劲便将掌指间的血迹与肉末震飞,露出一张粗豪的汉子面孔,背着一口三环大刀,匪气极重。
“这片区域我们要了,二关武师之下劝你们还是绕道而行,不然下场就跟这些碎肉一般,通通喂了涿江的鱼。”
新出现的三人并肩而立,都带着斗笠,似乎是同行而来,一出手便知晓都是武师层次,惊得众人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奇怪,平日里听说的武师都怕是没有今天见的多了。
他们这霸道的言辞与行径也让不少人蹙起眉头,就连血头陀与寒江剑都不曾这般阻人占道,他们又凭什么?
“啊,原来是他们,代郡的盘山三虎!”
“外郡的武师?难怪都没听说过,我就讲涿郡内武师哪有这么多,在哪里都是少见的紧。”
忽地,一位自上游跟过来的江湖客低呼,认出了三人的来历,正是临近代郡的三位结义武师。
他们并非亲兄弟,而是三位匪徒结义而成,平日里躲避官府露面不多,谁知今日却大张旗鼓的跑了出来。
“代郡的武师?幽州境内好手看样子还真不少,就是不知代郡的三个匪徒,能否在涿郡内换钱?”
项稷身形如燕,直接越过竹林来到了涿江岸边,对于这盘山三虎所谓的‘区域禁令’根本熟视无睹,脚步一旋一点就跃上了另一座巨岩,不断靠近中央的庙宇。
嗯?!
登时间,盘山三虎目光就冷厉扫来,警告在前,竟然还有人敢闯进来,真当他们哥仨是三猫不成?
“三颗匪头,怎么着也该有几十两银子吧?
这也算是机缘,一并收了,权当捡钱。”项稷却是思索起赏金的事情来,这三人都是一关武师的层次,尚未交手还不知水准如何,不过有以一敌三的本事,他也不太在意,只有那两位对决的二关武师值得他提防。
这番做派自然引人注目,不仅岸边武人们频频看来。
就连三位匪虎也心中警惕,狂妄行事多半有两把刷子,想要试探一二。
“三弟,嘿,又来一个毛头小子。”
“呵呵呵,二哥,咱们还见得少吗?年轻人总是自负的,觉得自己只是差了机遇,有了机会便可搅动风云,实际上只是一条钻泥巴的泥鳅,也当自己是龙属了。”
盘山三虎投来目光,颇有些狠厉,嘴上虽然阴损,但眼眸却是死死盯着项稷腰间的长刀,这是以言语在激,想要探出些根底来。
对于少年人来说,这种激法是最不能忍的,一冲动就会上套,屡试不爽。
“哼!不知所谓,那是我们涿县的年轻武师,县衙的追风捕头!”
“人家十五岁的年纪就成了武师,也是你们三个能比的?”
“同样的年纪,你们武者都不知还成没成呢!连消灾楼杀手都被三招败去断手,三个山沟沟里窝着的土老帽也大放厥词!”
谁知预想中的情况还没出现,西鹤楼附近的江湖客们就叫骂起来。
竟是都在为项稷撑场子,宣扬名声。
西鹤楼附近可都是见证了前些日子巨鲸帮与消灾楼遭劫的,更是知晓县令与项稷的关系,此刻外郡人叫嚣,他们自然是要站出来撑腰,不能挫了自己人威风!
盘山三虎闻言一怔,这是什么路数?
长这么大,闯这么多地方,还真是头回见。
“难不成踢了个硬茬?是个在涿郡有名的主儿?”
虎老三心中一凛,常在河边走,今日真要湿鞋了不成。
“哈哈哈!山河兄,看来有人看轻你了,可需我出手教训一二?涿县可还轮不到代郡的家伙来指手画脚。”同时间,镇守这一带的高诱显出踪影,大笑之间已然落在了江堤上,袖袍上那卢氏书院的标志格外瞩目。
是他,当初卢氏书院的弟子,巨灵掌高诱!不少人目光在项稷与他之间来回晃动着,没想到这两人还相识?
“与卢氏书院有关?”
虎老三忍不住脚趾一紧,跟钩子似的抓在地上,眼珠瞪得浑圆,那可是涿郡、乃至整个幽州的大势力,背靠大儒卢植!
他们这些横行郡县的虽然看着风光,但却是远不能与之相比的。
青衣猎猎随风而摆,项稷一手按在刀柄上,淡淡道“野地里刨食的狗儿总是叫得响,虚张声势,觉得人多,会些三脚猫功夫,便自号‘一二三虎’了,若是连驱赶苍蝇之事都需高兄出手,未免太怠惰了些。”
野地里刨食的狗?
三脚猫?
好生张狂!盘山三虎闻言眼睛不由一眯。
今日遇到个比他们更狂,更嚣张的,还真是难得。
“好好好,那就不打搅山河兄了,尽可放心,若要交手,无人可扰乱你们。”高诱拱手一礼,一个倒翻便不见了踪影,轻功之快令血头陀与寒江剑都瞥了一眼,有些意外。
“后生,看来你在涿县有些名头,但与卢氏书院看来也不是多深的交情,我等···”
虎老二心中莫名觉得不对劲,常年刀口舔血的直觉让他变得谨慎,正要开口调解,却被项稷直接打断。
“掌嘴。”
项稷冷冷出声,短短二字却似有千斤重,直接压得场中一时无声。
就连岸边看热闹的人们,也有些咂舌,这位主儿的性子,当真是不动如山、动如雷震。
那可是三位武师啊,县郡中的人物,竟然也上来就要他们掌嘴自辱!
“你,说,什,么?”盘山三虎一字一顿,一股火气顿时燃在胸中。
掌嘴?
这二字就连他们横行霸道时也极少对人说过,如今却是降到了自己头上?
项稷却是不耐烦的冷哼“掌嘴!我让你们自掌三个耳光!不然,就把命留下吧。”
“小子,你未免太嚣张!真以为有些关系就目空一切了吗?!”连环相迫,就是泥人也忍不了,更何况是恶匪出身的盘山三虎?
他们一手后抓,直接就要抄起兵器,作厮杀之态。
“哈,哈哈,哈哈哈!
好,某今日就目空一切!既然不掌嘴,那就就地正法!
追风捕头楚山河,在此办案,缉杀恶匪盘山虎!如有插手,皆为同党,杀无赦!”
项稷仰天大笑,杀意浓烈,直接亮出了捕头官印,追风办案,闲杂人等退避!
官府捕头?追风官印?
这一幕霎时镇住了众人,就是盘山三虎也是一呆,万万没想到他会直接以公家身份出手,捕头擒拿恶匪,合乎情理且天经地义。
就是性烈如火的虎老三也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这回真是撞枪口上了,跳脸官府,勇冠二地。
追风捕头,缉杀要犯!
这是官府的势,是朝廷的势,谁敢不从?
“盘山三虎,自代郡潜逃涿郡,图谋不轨,此为一罪!
威胁官差,目无衙门,此为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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